她被芋圆扶着的身形颤了颤,手中捏着丝绢,震惊的伸手指着沈妤薇。
叱责道:“贼喊捉贼,花姨娘真是好本事。”
“若不是苍天有眼,本夫人还真要被你冤枉了去。”
“只是可怜了那无辜的孩儿,还未曾来这世间看看,便被你这个毒妇害死了。”
韩芊芊用丝绢按压着薄红的眼角,泪珠滚滚,柔弱哀戚。
景裕心有不忍地别过脸,为刚刚的怀疑升起内疚之情。
他伸手,虚揽住韩芊芊的腰肢。
抱歉道:“都是为夫不好,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
韩芊芊却不领情,挣脱开他的怀抱。
她双眼红肿,轻捂着小腹,失望地垂头。
“我怎么敢责怪夫君,要怪就怪我这孩儿命薄,我也不得夫君喜爱。”
她苦笑一声,自嘲道:“夫君与花姨娘相熟甚久,自然更信她。我这个不受夫君看重的妻子,又算得了什么?”
“罢了,此事,就随夫君自己处置吧。”
“就算夫君最后不忍心,放了花姨娘出来,妾身也不愿计较了。”
她似是心灰意冷,扶着芋圆,踉跄着离开。
景裕欲要阻止,又讪讪地收回手。
满腔怒火,尽数转向沈妤薇和李凌宇。
特别对这个让他丢了面子的李凌宇,眼中的杀意让人胆寒心颤。
寒声道:“李凌宇,你身为景府家奴,却勾搭府内姬妾,与有夫之妇通奸,该当何罪?”
李凌宇低垂着眉眼,爽快认罪。
“少爷,此事是小人疏忽,受人蒙蔽,对不起少爷。”
“小生自知理亏,愿意奉上白银百两,弥补过失。”
他声音诚恳,面色坦然,景裕却变了脸色。
他冷呵一声,“你奸淫府中主子,百两白银就想了事不成?简直是痴心妄想!”
景裕挥手,直接命令秦兴。
“把人给我抓起来,这对奸夫淫妇,男子处以割礼,女子浸猪笼。”
“割礼?”李凌宇面上的镇定碎裂,大惊失色,“你想阉了我?”
景裕竟然如此狠毒。
景裕冷笑一声,“现在怕了?晚了。”
眼见着,泰兴带人,就要把他们拉走。
李凌宇急忙起身,高声喊道:
“少爷且慢,小人受主子恩典,早就从了良籍。如今已算不得景家奴仆,少爷无权发落我。”
泰兴的动作微顿,询问地看向景裕,“少爷?”
景裕却不以为意。
嗤笑道:“就算你是良民又如何,我靖远侯府,还处理不了你一介草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