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本来准备去找康熙,可刚出营帐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明黄色身影,他记忆中那个太子已经变得威武高大,比起皇帝来也一点不逊色。
“太子,您怎么来了?”
“孤本以为你在府中被囚禁多年已经有所悔改,没想到你还是那样。”
胤礽只觉得自己的一腔苦心都被辜负了。本来自己跟二伯求情将索额图放了出来,本想让他安度晚年,没想到又给自己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皇阿玛本就疑心孤,现在他已经发现是你做的了,无论咱们怎么辩驳,皇阿玛都会认为是孤指使的你。叔姥爷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怎么连自己帐内有皇阿玛的探子都不知道?”
恐怕在阿尔济善回来的那一刻,他的皇阿玛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今还没派人来拿索额图,就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太子有何动作。
如果胤礽放过了索额图,他就是索额图的同党。可如果将索额图捉起来,索额图一定会没命的,这可是他的叔姥爷啊!
索额图看向太子身后跟着的人,知道不能连累太子,索额图露出一丝略带猖狂地笑:“太子,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赫舍里家是你的外家,你不重用你的外家,反倒抬举富察家,我若是不做些什么,难不成让赫舍里家委身于富察家之下吗?”
胤礽身后跟着的马齐不断在胤礽的耳边道:“太子,不能意气用事啊,皇上可能在附近看着您呢,索大人说出这样的话,明摆着就是跟咱们撇清关系,想把您摘出去啊!”
“孤难不成会亏待自己的外家吗?”
索额图说出了自己最违心却又不得不说的话,“去年我想送姑娘进宫被皇后拒绝了,太子你又把我打发到那么远的地方,这是要将自己的叔姥爷流放吗?太子自己不知道争取,叔姥爷我看不过去为你争取一二又怎么了?如果赫舍里家还有第二个皇子,我索额图何必费心为你这个不争不抢的太子谋划!”
胤礽眼含热泪,牙齿将薄唇咬出了几个血印,喉咙艰难地发出声道:“把索额图给孤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