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有些关系?不过是陈母说话婉转而已。
那天大毛二毛一边哭一边骂,追着秦小妹和梁平的自行车绕着村子跑了一圈儿,看热闹的人可不少。
知道这是陈母在提醒自己,秦小妹很领情,乖乖的应了一声,又和依依不舍追出来的陈大妮儿握了握手,才骑上自行车走了。
雪天路滑本来就难走,等入夜了光线不足,更容易磕绊摔跤,回去的这一趟秦小妹有些着急,在空旷的路上不断加速。
迎着寒风刮在脸上的刺痛,她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大溪沟村与陈庄就这一条大路相通,没理由残疾的周伟珍带着三个娃还要爬山路。
来的时候没见着这一家子,估计她们出门很早,两姐妹抱着个襁褓婴儿还要拿小车拉着残疾的母亲,竟然已经在中午前到了目的地。
也是够不容易的。
可为什么没来找自己呢?秦小妹想不通这一点。
牛家庄所有社员都已经被遣散分到各个生产队去落户居住,周伟珍娘四个不可能回去。
那就只有上大溪沟村去找自己这一条路,可上回闹得那样难看,她们真敢去吗?
胡思乱想也没有用,秦小妹也不是仙人,不能未卜先知,只能见招拆招。
好在有老陈家提点,让她心理有了些准备。
秦小妹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周伟珍再想拿捏她,也得先问问老钱家愿不愿意。
这么想着,秦小妹心态平和了些,骑着自行车稳稳赶路,向家的方向骑去。
此时,小溪沟村,秦家。
饿了好几天,又顶着风雪赶了一早上路,好不容易到目的地,大毛二毛再也坚持不住,一进院子就扑通一声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互相揉着酸痛的小腿。
平日里只顾着儿子,从来没教育过女儿们待人接物,这会儿见这么多人都看着大毛二毛笑,周伟珍感觉脸上好像有火在烧似的难受。
她没好气的踢了大毛一脚,喝道:“起来!快起来!像啥样子!”
之前说过,大毛的耳朵被盛怒下的周伟珍一巴掌打聋了一只,听力受损严重,平时不大点儿跟她说话,她根本就听不见。
不过看人脸色的功夫却是日渐娴熟。
眼见母亲脸黑的好像锁魂的夜叉,大毛连忙拉起妹妹二毛,姐妹俩战战兢兢的起来,跑到母亲身后老实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