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间打过仗的,如水火二将和项充李衮,也都令他喝一杯,以释前嫌,无论先前有甚嫌隙,此酒喝罢,从此便是兄弟。
当日,关胜一系降将和朱仝都喝个大醉——无他,关胜等人打的最多,朱仝相识最多。
按着晁天王习性,梁山上,接连畅饮了三日,其中赶上雷横上山,又多热闹一日。
二月二十八日,众好汉齐聚聚义厅,却不是要喝酒,而是定好在这二月最后一天,共议发展之大事。
曹操便请寨主晁盖先定方略,晁盖笑眯眯摆手,低声对曹操道:“武兄,他们不知道你根底,难道晁某不知?不瞒你说,本来倒有两三分还不信,如今一两年看下来,你做了多少大事?论才能、论眼界、胸襟,你无不胜我十倍,若非魏武转世,世间如何有这般英雄?因此晁某心中,久要把这寨主让你,但你志在高远,不肯相受,故才由晁某暂摄……”
说到此处,他长身站起,伸手指着满堂英雄,高声道:“今日弟兄们到了不少,容晁某把肺腑之言相诉:晁某昔日上山,乃是劫了生辰纲事发,无可奈何落草,论我本心,并无他图,只要同兄弟们日日相聚,快活终老,便是夙愿。邂逅武兄以来,得他启迪教诲,方才渐渐看清这世间本态,晓得了大丈夫肩负天下的道理!武兄虽然不肯做寨主,但今日晁某也把话语说明:我梁山上下,大小兄弟,前程去处,全由他‘武孟德’做主!便连晁某,也一般奉他将令,哪个若敢不尊他的令,便不是晁盖的兄弟也!说完了。”
曹操没料到晁盖忽然说出这一番话来,以他心境,都不由愕然,随即一股感动之意涌上心头,双目微微含泪,拉起晁盖手道:“天王,何至如此?”
晁盖却是笑得光风霁月:“兄弟们跟着我,最多是一伙大碗吃酒肉、换套穿衣服的快活强盗,我们跟着你,说不定便能公侯万代、名垂青史,你问我何至于此?那我只得告诉武兄:当然如此!”
这番话说出,底下却是三种反应。
一种是梁山的老兄弟,林冲、刘唐、阮氏三雄等,都是鼻尖一酸,眼眶微红,却又各自带着爽朗笑意,那是因为服气曹操,却又心疼晁盖实际上的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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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是曹操的老兄弟,吕方郭盛时迁许贯忠等等,一个个挺直了胸脯,目含钦佩之意,骄傲自家大哥为人所推崇,又佩服晁盖的光明磊落。
第三种是呼延灼、闻大刀都降将,这些人真正听在耳朵里的,却是“公侯万代、名垂青史”八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眼都是沸腾燃烧的野心。
曹操道:“罢了,既然天王如此信我,武某也不是那拿捏姿态的小儿女,既然承蒙兄弟们称我一声哥哥,自当领着你众人,踏出一条煌煌大道!”
当下开始议事,依然是曹操先说:“先前阴吞四州之策,颇见成效。栾廷玉、石秀、穆弘等兄弟都是好样的,那州中军权,悉数入手,至于登州,宋江兄弟更是奢遮,这才几个月?州府上下都传他‘宋浮舟’的好名,州中大小事务,皆由他来做主,便是知府也不敢罗唣。”
晁盖亦笑道:“这个兄弟,如此豪杰,却只爱做官,如今做了官,自然是吃奶力气都使出来。嗯,登州豪杰不少,哪一日公明兄弟回山探亲,必然又要多出几个好汉来!”
众人听了一片欢笑,大声喝彩
曹操又道:“梁山地方广阔,形胜之处,远胜于二龙山。如今青州既然已在囊中,以我之见,干脆师兄、杨制使就留在这里,那虎豹骑、飞骑、牌手、重甲步兵,都在这里操练。”
鲁智深起身,呵呵笑道:“晁天王这般一座大梁山,都让武兄做主,我那小小二龙山,有什么舍不得?全依哥哥。”
曹操点点头,又道:“说起练兵,樊瑞兄弟三百魔兵威力不小,可惜规模有限,魏将军、单将军的部众损失不小,正好重新练起,以我思量,你水火两军若是加上魔王军,将来必然能建大功。”
魏定国、单廷珪和樊瑞不打不相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