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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义,防务部的命令已经发到你们各部,是抗命不遵,还是回金陵复命,全在你们一念之间。”
常书不给李忠义辩解的机会,啪一声挂了电话。
李忠义握着话筒,心情沉重。
北上抗战,他们已经属于是抗命行为。
只是,等仗打起来,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时候,常不得不发电支持抗战。
然。
这种事情,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
此刻,他们毕竟是金陵一方的军官。
如此抗命下去,唯恐日后常清算起来,真有牢狱之灾。
李忠义走回到会议室。
整个会议室里乱成一团。
“这个时候撤兵,有病吧?”
“是啊,那不等于白打了?”
“干脆把鬼子赶出东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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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军官互相诉苦。
马近山坐在会议桌前,一言不发。
人家能来驰援抗战,围魏救赵,协助东北野战军营救三弟,他已经是非常感激了。
不管这些长官是去,是留。
他都会尊重这些长官的选择。
许是见到李忠义回来,阎东丘率先开口道:“老李,怎么说?”
何勤和张小六目光同时聚焦在李忠义身上。
在这间屋子里,东北野战军里边说话最有话语权的人是马近山。
金陵来的人,里面说话最有分量的人是李忠义。
他进到会议室。
整个会议室倏然间静默无声,列席会议室的所有军官目光全部落到李忠义身上,这个时候,他的决定,代表了这间屋子里大部分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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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义拧巴着脸。
他把心里的不悦和不快,全部写在脸上。
他抬头看向马近山,“马将军。”
马近山站起身,他看着李忠义道,“李将军,请讲。”
从李忠义的表情,不难猜出他的决定。
作为东北野战军司令,黑省主席,他不是第一天跟着金陵当兵。
对于一些人自私的决定,马近山全部看在眼里。
经此一役。
凡参与东北抗战的各路部队,日后不管他们和东北野战军处于何种境地,东野决不率先伤人一毫。
李忠义轻叹道:“金陵防务部向我军下达了死命令。”
“要求我军必须在两天内,军官回金陵复命,参战人员回原出发地待命。”
“所以,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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