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现在一听“鬼”字,就禁不住一阵哆嗦,他们就算神经再大条,今晚经历的诡异事件比他们五年经历的都多,他们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定下心后再仔仔细细回忆一遍今晚的经历,不知他们是否还能不能继续站着还是个问题。
二愣子伸着脑袋问:“啥是鬼拱火啊?”二愣子神经大条,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梁大夫开始了讲述:“古时候,有个叫孟生的书生,有一次去进京赶考,大冬天的,雪花漫天,大地也被铺了厚厚的一层白妆,冻的孟生瑟瑟发抖,但这次赶考他可不敢迟到,所以孟生就趁着雪夜像京城赶,结果来到一个野外,迷了路,他又行走了一段距离,终于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地界上看到有一群人在围着一团篝火烤火,那些人全都在地上蹲着,孟生见有这么多人,也没多想,径直走向前去打招呼,说:“各位兄台,小弟初到此地,迷失了路,现在又困又冷,还望让个空,让小弟暖个手。”
那些人也不言语,纷纷蹲在地上挪了一个空档出来,孟生面露喜色,连声道谢。
那些蹲着的人还是不发一言,就那样伸着两只手在篝火周围取暖。
孟生心生疑惑,心想这么多人,连个谈天说地的人都没有,这气氛有些压抑了,就跟旁边的老兄问道:“兄台,家居何地啊?”
那人将头深深的低下,并不搭理孟生,反而又向着旁边挪了一下与孟生拉开了些距离,孟生本来想活跃一下氛围,没想到却招到了嫌弃,只好与另一个与自己相近的人找起了话:“兄台,你家几口人啊?”谁知那个人也一声不吭的低着头与孟生拉开了距离。
孟生心中烦闷心说你们做什么不说话,然后环顾了一眼四周,见那些人通通都是低着脑袋伸着两只手烤火,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们长什么模样,他也看不见,孟生急了,猛的起身大喊:“你们躲躲闪闪,莫非是官府要缉拿的要犯不成?”
没人抬头看他,甚至这声大喝也没像想象中的那样让这些人暴跳起来反驳。
孟生当即有些吃惊,心想“好,你们觉得没有面目见人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长什么样。”说完趴在地上,扭着头向旁边那个人脸上看去,他刚想开口喊“兄台!”声音一下子就好像被掐住了一样,他看到了令他恐惧的一幕,那个人的脸,居然没有五官。眼睛、鼻子、嘴、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看着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他忍着心惊胆颤想站起来,可他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了,他只好一身冷汗在雪地里慢慢向后退爬着,令他更头皮发麻的是,在篝火的映射下,他看到,这些人,身子后面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叫一声“娘嘞!”屁滚尿流的向着远处跑去。
孟生直到披头散发的跑到了一个村庄,鞋子都跑丢了一只,连连敲门,一户人家开门将他让了进去,他就在那户人家住了一宿,等第二天赶路时,又路过了昨晚烤火的地方,令他震惊的是,一个个的坟头映入了眼帘,而那些坟头上虽然被盖住了厚厚的一层雪,但那凸起状显然就是坟丘,他这才意识到昨晚误入了阴宅,打扰了“那些人”的烤火,他恭恭敬敬的给这些粪土行了三下大礼,之后这人还是名落孙山了,但是他这晚的经历还是经常与人谈起。””
讲到这里,梁大夫才说道:“这就是鬼拱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