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红嘴损,但胆子小,郑阳春不一样,仗着身高体壮,真惹急了,他可真抽人,小钟那半边脸,他又不是没看见。见自己说不过郑阳春,也打不过人家,只好悻悻的往一边走了,郑阳春还在身后又嘟囔了两句。
小钟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笑:“嘿嘿,狗咬狗,一嘴毛。”
郑阳春显然没听到小钟的话,不然一定会将小钟的另一半脸再扇肿。
很快东西都搬进院子里归置好了,刘青平将众人又拉到自己屋里开起了小会。
刘青平盘腿坐在炕上,那袋大洋就在旁边放着,其实并不是只有曹正红一个人爱财,他只是表现的突出了一点,现在你看吧,一个个眼巴巴的盯着那大布袋,眼皮都不舍得跳一下。
郑阳春一屁股坐在了另一边的炕头上,双手环抱靠在墙上,掏出自己的烟锅子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烟。赢花搬了张凳子坐在了一旁,但那张娇艳欲滴的俏脸时不时的扭过去看一下那些大洋,显然就算是女人也见钱眼开,人都是自私的,她骂杨飞见财起意时可是骂的很顺口,如今换做自己,就开始双标了起来。怪不得人们总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呢。”
安静的气氛,被黄豆子的一个屁给打破了。
黄豆子虽然人醒了,但不知为何,精神非常萎靡不振,脸色蜡黄,嘴唇莫名的发抖,还非常怕冷,郑阳春解释了,可能是被鬼上身后留下的后遗症,养些日子,等阳气足了就好了,但伴随着后遗症也出现了另一个坏习惯,就是爱放屁,郑阳春又解释了,这是阴气入体了,等阴气排空了,屁自然就会少了。
大家伙捂着鼻子对着黄豆子就是挤兑:“不行,你就先出去放,这也忒臭了。”
“黄豆子,你克制着一点。”
黄豆子一脸的萎靡,说着就要起身退出房子,郑阳春见这小子可怜,就用烟袋锅子指着那些伙计,就是一顿臭骂:“克制?你克制一个,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屙屎放屁啊?跟你们说,这次如果没有小豆子,这些钱谁也甭想拿到。”说完将黄豆子拽到自己旁边:“来,坐我这来,我看谁还敢说你,一帮落井下石的玩意儿。”
“我们也没说什么啊,你看你急个什么劲儿?”一个伙计小声嘀咕,被一顿臭骂,肯定嘴上有些不服气。
郑阳春瞪着那个伙计:“刘珠子,你别忘了一年前你自己得了一身烂疮,躺在床上不能动,是谁给你倒夜水来着,都欺负黄豆子小是吧?人家该得着给你做这事?日你个忘恩负义的玩意。”
那伙计立马就蔫了,小钟背靠墙站着,也附和道:“对啊,你那身烂疮,别提多腥臭了,我记得你还让人家给你挤脓包来着,怎么吃罢饭就打厨子?你这人也忒不厚道了点。”
刘珠子被骂的一无是处,连忙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行吧?我以后就算被屁熏死,我也不说了。”
“哼——活该你得一身烂疮,去哪拉屎不好,非跑人家坟堆后面拉屎,净干些缺德带冒烟的事。”曹正红那嘴啊也是真损,毕竟嘴损的人,就一个臭毛病,一天不损一下,嘴就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