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走,斯见微肯定也是回斯家帮他爷爷打理企业,到时候又得像之前那样忙了,有时一周,半个月都不见人影,也不怎么回她的消息。
阮流苏忽然记起以前在伦敦无数个难过的寂静夜晚,她端起酒杯,喝了不少。
晚上九点的时候,斯见微打来了电话,知道她今天聚餐,就说在她家楼下等她。
刚好举着电话的功夫,唐闻洲凑过来,醉醺醺地看着阮流苏,面露疑色:
“你,你怎么了苏苏?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吐槽斯工?”
唐闻洲看了阮流苏半天,突然笑了:
“我发现,你,你和斯工从孟瑶镇回来,就没再吵过了,我还发现,发现斯工还有点儿怕你,你要是跟我一起开会,瞪着斯工多争论两句,他就不敢再找我们茬了!”
唐闻洲一巴掌拍到阮流苏肩膀上,凑近请教:
“你怎么收,服斯工的,教教我呗,我真怕死他了。”
斯见微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沉声警告:
“阮流苏,你最好让唐闻洲跟你保持好距离。”
阮流苏听到这样威胁的语气,借着醉意,也来了劲,她推开唐闻洲,开始数落斯见微的缺点:
“他可不止凶,吹毛求疵,他还特别多话,只要涉及技术上的问题,他几乎不给人留面子,这也就算了,生活上也是,对什么都挑剔的要死,脾气还大,生气起来,讲话还特别难听!”
斯见微那头的电话直接就挂了。
不一会儿,梁格就接到了斯见微的电话:
“你们组个局集体说我坏话我不计较,只要你现在立刻把阮流苏送回家。”
不到半个小时,梁格就叫了个代驾,安全地把阮流苏送回了家。
她虽然醉了点,也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下了车就要进电梯往回走。
斯见微也懒得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把人扛起来往车里塞:
“去我家。”
“不去!”
“不去也得去,我下周日出差,一走至少三周。”斯见微实际上已经在服软了,他潜台词就是三周见不到,他会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