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瑞眼睛一闭,深吸一口气,说了那番大逆不道的话,苏圣平想到的却是其中关键的一环,而不是其他的,显然是心中早有计较,这才是自己苦寻多年不得主公啊!睁开眼,对苏圣平说:“吴越两朝本是同根生,原本并无太大差别。但无论如何,大人起步都对朝廷有所依靠。也许大人认为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朝廷的帮助反倒是束缚。”
“可大人千万不要小看了这大义名分,有时候能要人命,有时候却能助大人一飞冲天。反观吴朝,韩斌本是叛乱自立,几十年来也仅仅是维持统治,丝毫没有改变朝廷法度。吴朝朝廷对于士绅百姓来说仅仅是换了个名头和皇帝的越朝。”
“如此,大人如果进攻吴朝,却不必担心失了大义名分,而且对于越朝朝廷也能有所交代。如若成功,假以时日,静待天下时势变幻,定会有吞并越朝,挥师北伐的机会。”
苏圣平听了刘天瑞的话,心道这老家伙果然不简单,而且还皮厚心黑。如何应对吴越两朝,自己原本还摇摆不定,这一番简单至极的话犹如醍醐灌顶。
这一番话展现出来的战略方向,虽然听起来不难,但是能够让苏圣平摇摆不定,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刘天瑞三言两语做出决断,显然是已经思考多时。
但是他对苏圣平的实力肯定还不是很了解,如果让他知晓苏圣平目前的所有实力的话,会不会做出不同的判断?现在他对这老道士的来历更加感兴趣了。
苏圣平站了起来,拍拍屁股,道:“你算是通过我一半的考核了,我是不是通过你的考核你自己清楚,也许也是一半。不过这就够了,既然看对眼了,我也不矫情。你先到府上拾掇拾掇,往后就不要再以这样的面目示人了,晚上我们再聊!”说完挥手示意护卫和马车过来。
苏圣平和陆广谦坐上马车,刘天瑞也想跟着上去,没想到苏圣平却拦着不让他上去,道:“自己走着去!”说完放下帘子,让车夫赶车,留下刘天瑞在那风中凌乱。
陆广谦在车中问苏圣平道:“圣平,你这算是要了这道士了?他说过的那些话,府城中不少人知道,不怕有流言传出?”
苏圣平哼的一声,道:“也许这才是老道士的目的,他打定主意来投时就已经定好策略了。要不是看在为我好的份上,岂能饶了他,让他走走路已经算是不错了,让他以后乖一点。再说你能受得了他身上的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