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益民担任泉州防御使多年,不仅自己腰包肥了起来,同样没有忘记自己的老上司朱轩,时不时的送上孝敬。朱轩也通过朝中的关系,一直帮助童益民坐稳泉州防御使的位置。
吴惟瑶看过信件后,摇摇头,道:“真乃奇人也,道理看似简单,可从未有人看出来。此人不是治世能臣、乱世枭雄,必是文坛至尊、当世圣人。”
沈中益嗤笑一声,道:“吴老,你过于高看苏圣平了吧!”
吴惟瑶摇摇头,道:“中益,这几年童益民传回来的消息你也都看过。我们都是在军中,你说就凭朝廷每年给的五万两银子,就养得起三千海军?连买船都不够!还有那民团,以前还认为至多三四千人,如今看来应该远不止这个数,否则苏圣平如何敢写这样大逆不道的文章。也不用多算,就以六千人为数。益民信中说过,崇武每年能给的税赋也就一万多两银子。那其他的一切都是苏圣平自己负责的,军饷、军需、犒赏哪一样缺的了?就算泉州海商再富裕,再怎么支持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养着这么多人吧!”沈中益只是不满意吴惟瑶把苏圣平说的那么高,能作为朱轩的幕僚,自然是不笨的,当然晓得养军的不容易。
朱轩插话道:“那你说苏圣平养兵的钱财哪里来的?军需、军械又从哪里来的?”
吴惟瑶呵呵笑道:“老夫估计养兵的钱财大多是来自和海商一起做生意。这些年泉州那边生产的东西都十分畅销,恐怕和苏圣平有很大关系,这应该也是他能获得泉州海商支持的主要原因。至于军械,还不是从各级防御使衙门卖出去的,甚至我们西路军和定边军恐怕也卖了不少。”
沈中益点点头,道:“吴老所言甚是,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苏圣平恐怕长久不了。只要朝廷掐断了这两点,他还凭什么和朝廷叫板?”
吴惟瑶摇摇头,道:“中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朝廷可以下令各地禁止买卖泉州生产的货物,可架不住那东西好用好卖,那些商人还不是为冒险走私?再说了,这天下又不是越朝一家。泉州那边最多的就是海商,这边卖不了,还不能卖去吴朝,卖去元朝?至于军械那些东西,只要肯出高价,还怕买不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