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会跟着仆人去他的营帐,送吃的,把身子隐匿在仆人当中,他在书案上看书拟函,她端上食物放在台几上。
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她,但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这样的美好的日子只持续了一个季度,他就走了。
走的那日,她骑着马追了一百多里路,站在山头上,恋恋不舍的望着远去的马车,泪流满面。
后来,她的叔伯来到了渠北,她不是不知叔伯是何意,但还是随叔伯去往京城,只为了能再次见到他。
芙姬再次跪下,她不想离开京城:
“王爷,妾身只想留在京城,或许……或许夜王并没有发现妾身的身份,是夜王妃给错了信息。”
东方玄羽眸光微惊,神情冷峻:“她?这与苏冰尘有何干系?”
“是夜王妃告诉妾身,夜王殿下可能发现了妾身与阿青的身份,让妾身早做打算,但妾身猜想,可能是她的错觉,若夜王殿下真的知晓了我们的身份,为何不把我们抓起来拷问?”
提到这,阿青眼里闪过索思,觉得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会不会是夜王妃多心了?
“既然她都能察觉出你们不是皇后娘娘的人,你认为东方玄夜会不知晓?只是并未动你们而已。”
东方玄羽心里升起一抹思量,是不是向他传递鄞北有矿山消息的人就是苏冰尘?
自苏冰尘痛失胎儿之后,与东方玄夜的关系特别僵冷,又差点死在他的手上,因此记恨上东方玄夜也不无可能。
鄞北有矿山的消息,连其他人都没探到,这个递消息的神秘人又怎么得知?
唯有东方玄夜近身的人才知晓,这个人除了她之外,他暂时想不到其他人。
可是,她为何把消息递给他,不递给别人呢?
莫不是有求于他?
思及此,他淡淡的收敛了神色:“择日退出夜王府,本王那个三皇兄并不像表面那般淡漠清冷,能从一个不起眼的皇子爬到今日这个位置,必然是从尸山血海中厮杀出来的,他远比你们想象中还要冷血狠辣,本王不想你们置入险境。”
阿青不再说什么,只服从命令:“诺!”
被阿青拉起来的芙姬却心有不甘,垂下来的眸子里让人看不清情绪。
……
绿姬和柳姬正在找东方玄夜,东方玄夜却四处搜寻苏冰尘的影子。
两人见到他像是蚂蚁嗅到了蜂蜜的味道,一左一右向他靠过去。
“王爷威武,马背上的雄姿更是光彩四射、天下无双!”
“王爷,方才妾身一直在为你助威呐喊,咳咳……嗓子都快喊哑了。”
东方玄夜被她们二人身上的脂粉味熏着了,皱眉不悦的道:
“你们离本王远一点。”
他大步离去,绿姬和柳姬没有他的腿长,只能提着裙摆小跑跟过来。
“莫九,王妃去哪了?”
“回王爷的话,王妃去了马厩。”
柳姬不小心扭了一下,作势要倒在东方玄夜的怀里,被他无情推开了。
“王爷!”
柳姬见他把自己推开了,含泪楚楚,眸光蕴着湖水清涟,绞着手帕幽幽娆娆的道:
“唔,疼…妾身…扭到脚了。”
东方玄夜对于她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向马厩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