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淡淡的猩红悄然褪去,那种情绪上头不受控制的感觉并不好,她知道的。
没有谁能够永远的信任。
说来也好笑她连自己都不相信又能去相信谁。
其实她知道笛月并非是墙头草,笛月的生死没有人会在乎跟着自己保全自己是笛月唯一的出路。
她是笛月有且仅有的那个选择。
蝶衣虽然并不是那么值得她全然去信任但是同样的蝶衣也不会轻易的背刺她。
刚才那样对笛月也只是以为对方猜测到了她的心思而已,她……
秘境之中三两结群都是崇明剑宗的人,因为宁舒认识她的人必然不在少数,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不要出手。
而红俏进阶在即,此番入秘境势在必行,她不能妄动那么就只能靠蝶衣了。
*
唐茜手中捧着酒壶缓缓上前,哪怕是走的再慢终有走到的时候,清香的酒水从壶口倾泄而下落在杯盏之中。
倚靠在软榻上的女子睁开明艳的眼眸,微微泛红地眼尾徒添旖旎,蝶衣的视线落在身边女子身上无遮无拦的目光肆意地打量着唐茜无端的寒意从脚底窜起如同柔软地毒蛇攀爬而上激起肌肤上泛着细小的疙瘩。
“啪嗒。”
酒壶因唐茜失手坠落在矮桌之上,迸溅的酒水在矮桌上四散开来,不少还落在了蝶衣的裙衫上,看着那泅湿颜色深重的地方,唐茜的心颤了颤。
她努力的放缓了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抗拒蝶衣,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太知道如果蝶衣发现自己害怕,抗拒会招来蝶衣的何种对待了。
细腻的肌肤犹如精美的瓷盏让人爱不释手,只想细细摩挲着捧在掌中观赏把玩。
蝶衣握住女子纤细的皓腕,将人拉入怀中。因为对方的力道唐茜不受控制地前扑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在她身前的人是谁,双手撑在软榻之上,掌心之下一片湿濡是刚才泼洒的酒水。
手掌扶住女子宛若杨柳般地腰肢,看到女子惊慌失措地表情蝶衣忽而笑出声:“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吗?”
此刻的蝶衣温柔的不像话,轻浮狎昵地言语不断的刺激着唐茜的神经,让唐茜反感不已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唐茜刚想要后退就被放在她后腰的手给按了回去,猝不及防的一下致使唐茜的下颌磕在了蝶衣身上。
温热,柔软,幽香馥郁。
悄然屏住呼吸眼神游离根本不敢去看蝶衣此刻是何种表情。
脆弱而软绵的胸口没有被这样对待过,轻微的刺疼令蝶衣不适地皱眉,有些恼火却又在视线触及怀中羞愤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的女子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指腹捏住女子白皙的下颌挑起,懵懂而无措的眼睛看的蝶衣心口一窒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悄然倾泄而出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