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强硬的语气同她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可是徐若烟却没有注意。
凌羽看着倔强万分、满是肃杀怒意的女子。
不知道干了什么,林秋水只觉得压着让她不得反抗的气息终于散开淡却。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林秋水抬手将遮盖着自己阻碍她视线的红盖头揭开,就在她想要一把扯落的时候陡然被一只冰冷至极的手按压住。
那手极为宽厚,却也阴冷非常,就像是刚从冬日里的湖水里捞出来一样冷的人牙关打颤,可是林秋水却根本甩不开。
刚才口吐鲜血便是因为她强行冲破桎梏着她的枷锁。
红色的盖头上面绣着连理枝,他记得有一句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是写恋人之间的情诗。
她身上穿的嫁衣是上好的苏绣,料子极软,所用的丝线在真正绣嫁衣前还要用特制的水浸泡柔软才不会让做嫁衣的料子起丝。
这套嫁衣绣了整整两年,前前后后的人加起来得有三十多个才完成的。
他记得当时去取嫁衣时的欢喜,到如今都没有忘记过。
那个时候他就想着如果秋水穿上必然是好看极了让他移不开眼睛。
女子的面容苍白,宛如风中摇曳却仍然倔强着不肯低头的花骨朵,眉宇间是难掩的疲倦与不耐,眼神冰冷,毫无温情。
她现在连骗骗自己都不愿意了。
宛如冰雪般冷的手指在林秋水面上流连,就像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在游离着,让她胆颤,心惊。
就在林秋水想要后退的时候却被凌羽先一步捉住了手臂不让她退却半分,神色低沉,身上是难掩的阴郁鸷气。
“你说过要嫁给我的。”声音粗粝像是沙石滚过般嘶哑干涩。
可是林秋水丝毫不为所动,冷眼看着,“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已经死了吗?”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站在她面前的是人是鬼。
明明已经死了可是在听到林秋水说这话时的冷漠还是会觉得心口胀疼,抓着女子臂膀地手在用力,他的身躯有些发颤,极为艰涩地开口:“你、是不是……”
有心想要去问她却被林秋水不耐烦的打断。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不然何苦弄上这么一出。
哪怕是凌羽心里有过猜测,可是却还是因为林秋水所言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果真?”
“放下吧,你我生死有别。”
林秋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说不出悲凉的人叹息一声,软了嗓音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