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运转的灵力还未曾完全凝聚却在听到段牧的话陡然顿住,苏梓汐错愕地看向段牧,眼中杀意尽显。
“很意外我会有所察觉?”他就这般坐在地上,腿微曲,手臂横在膝盖上,十分散漫,丝毫不在乎这是何地,“那么,苏道友这是想做什么?”
他打量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而后颔首,似乎很是满意,“的确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他的话语里甚至是带着几分赞赏、夸赞之意,觉得苏梓汐选择下手的地方不错。
当然段牧的确是这样认为的,此地是蛹虫的巢穴,地底下四通八达,在妖兽的巢穴杀人很适合掩盖真相。
虽然蛹虫性情温驯,但是妖兽就是妖兽,未曾驯化便是不通人情的畜生而已,所以会死人不奇怪。
“段道友说笑了。”
苏梓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得出奇,跟淬了冰似的,周身气压也逐渐降低。
她根本看不出来对方的深浅,这种被对方所洞察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的感觉让她十分恼火。
而且一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所处于同一个队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对方眼里已经透过表象看到了内在,这让她有种自己只是他人眼中的戏子的错觉——在那里装模作样。
段牧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不高兴甚至是说是心情差到了极致,这个发现让他嘴角带上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以为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应该会变得很成熟,很理智,毕竟她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样子的,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惊觉,原来她不曾变过。
仍然是当初那个格外隐忍且易怒的小姑娘,耐心仍然不足。
这个发现大概就是属于一种,离开过年之后,本以为自己曾经无意间照顾过的小兽已然成长,不再需要自己,可是归来后发现它还是它同自己离开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仍然是那样可爱,怎么能让人不意外,不惊喜。
“是吗?”幽幽地目光落在了被她藏在身后的那只手上,了然的挑眉这是被他发现了心虚了?“我以为你会想杀了我呢,毕竟这里很适合。”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难道、”苏梓汐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