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懒懒行礼,“是。”
散去后,公孙昭仪凑到德妃身边,讨好的笑着:“贵妃也太斤斤计较了,一点小事也让阿姊抄书。”
“这抄宫规的事,就让妾来替阿姊分担吧。”
“您这纤纤玉手用来抄书,实在是暴殄天物。”
她看着德妃短粗的手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话。
德妃对自己的手也没有一点数,骄傲的翘了翘小指的护甲。
她瞄了公孙昭仪一眼,矜傲的点头。
“行吧,谢了。”
公孙昭仪趁着机会,又拉着德妃说了不少话,直把人哄得舒舒服服才离去,然后回宫替她抄宫规。
昭庆殿里,贤妃在散去后不急着走,每日都是蹭吃蹭喝完才回自己的宫殿。
她一只手揉捏着练剑后酸软的肩膀,一面劝着:“每次罚德妃,交上来的笔迹都不一样。”
“你看她依旧我行我素的样子,你想惩戒的目的估计是达不到。”
“真要让她怕,得先杜绝那些讨好她的人。”
贵妃叹气道:“她们膝下无子,以后养老不能靠孩子。晚年过什么日子,都是新帝的一句话,不过是押宝押在了秦王身上。”
“唉~都只是为自己谋算后路的可怜人。”
“德妃犯了错,我就要罚,这是宫规。”
她揉着太阳穴道:“余下的,只要不妨碍我管理宫务,随她们去吧。”
贤妃定定瞧了她一眼,不苟言笑的美人嘴角勾起丝丝弧度,莫名其妙来了句:“难怪初儿和你投缘。”
都是能怜悯他人不易的人。
东宫这边,下朝后的贝婧初又迎来一件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