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说看座,但是贝婧初自顾自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面对他睨来的视线,贝婧初坦然一笑:“儿久病不愈,身子不好,不能一直站着,阿耶见谅。”
反正他不可能因为她找了个坐位就废太子。
一旦不奢求拥有以往的父爱,贝婧初就能过得很舒服。
可是......怎么会不抱有一丝期盼呢。
没见面的时候可以狠心,想着人若负我,我便负人。
所有的爱护都是在你弱小的前提下。
但是见到人以后,又会想起幼年时的温暖时光,小孩子在父亲身边调皮捣蛋的时候。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贝婧初视线转到身着玄色龙袍的父亲身上,问道:“阿耶近日身体有恙?”
面对皇帝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闻到了一丝苦味。”
皇帝没有回答,而是沉声道:“太子,打听龙体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贝婧初低头冷笑。
她怎么忘了,现在自己做什么都是错。
也就贝靖裕来了才是做什么都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贝婧初直接请辞。
“既然阿耶安好,儿就不多叨扰了,这便去拜会贤妃。”
见孩子出去后,贝恒垂下眼,问进来奉茶的蒋之贤:“你说太子是真病了还是装的?”
蒋之贤:?
他怎么知道?
但是心里的吐槽不能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这个死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