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曹侍中掌家不严,连府中人的动向都不了解。”
曹侍中一噎,贝婧初却反将一军。
“但是进来后,却发现府中并无宴会,难不成是你戏耍储君?”
曹侍中:“......”
真是好一个倒打一耙。
他沉默时,贝婧初单手扣住曹娘子的手臂,把人拎了起来。
或许是跪久了腿麻,曹娘子站不稳,又往地上倒。
她只能一手扶着,让人靠在她肩上。
曹侍中咬着腮帮子,回答她方才的质问。
“......臣不敢。”
“但是臣今日教训女儿,就算殿下身份高贵,也不能管臣的家事吧?”
。
“大越律令,父母可以教子,却不能杀子。”
贝婧初眼神往旁边一瞥。
“毒酒就备上了,曹侍中是想当着孤的面,滥杀大越子民吗?”
曹侍中听明白了,只要他今日敢动手,明日她就能以杀人罪名送他进牢房,从堂堂宰相变成阶下囚。
到时候别说什么家族荣耀,只怕是整个朝廷的笑柄,就连曹家也会因他做突破口,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宗族处决族人都是在私下里,大家心照不宣,不捅到明面上去,民不告官不究。
今日却被人强硬的管了。
曹侍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贝婧初,似乎要将她盯穿。
贝婧初也丝毫不惧,气定神闲的回望他。
靠着旁边的曹娘子眼神亮亮的,这就是她向往的人啊,差不多的年岁,却能死死压住她那高不可攀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