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点珠宝首饰,谁给谁行礼而争执不休。”
“妾觉得自己是嫡长女,比那些庶出的妹妹高贵。”
“后来却听爷娘惋惜没有儿子,别说是庶子,哪怕有个私生子也好......”
她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回忆中惆怅了起来。
“原来所谓高贵的嫡长女,连私生子都比不过,甚至连侄子都比不过。”
“他们占了大头,分了一点点资源给我们,然后看着我们内斗,去讨他们欢心,又从他们的指头缝里漏一点,看着我们洋洋得意。”
她轻嘲一声:“还世族娘子呢,不都是一副不值钱好打发样子。”
贝婧初静静听着少女心事,眉毛微微一挑,意识到了呀,不错不错。
但这和刚才心疼她有什么关系?
曹娘子这时也将话风转回她身上。
“妾经历了这些才如梦初醒,殿下年少成名,垂髫之时就入朝堂、封储君。”
“妾那时懵懂,殿下却早已醒悟。”
说着,她不知脑补了什么,手绢轻轻按上眼睛,带上了一点哭腔,心疼道:“也不知道殿下在宫中遭遇过多少不平事。”
贝婧初:“......”
脑补是病,得治,真的。
马车一晃一晃的往雾园前行,贝婧初的脑浆一晃一晃的晕乎乎。
她解释过了,她真的没有经历过什么辛酸,她就是单纯的贪慕权势。
但是那姑娘一边乖巧的嗯嗯嗯,一边眼神明明白白的说:‘我懂,殿下这么抹黑自己,肯定皇嗣有苦衷的。’
‘殿下太可怜了~’
贝婧初:“......”
心好累......
她扶着额头,头疼道:“许多名仕自诩清高,觉得自己不追名逐利,便是风清气正、高人一等。”
“时人也将自己追逐名利的目的裹上层层外衣,比如为了家人过好日子、为了这个人、为了那个人,总之不能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