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可以说宾主尽欢,如果皇帝没有说出那句话的话。
“自然。”
“朕决定,不出兵玉诨。”
此话一出,除了知道内情的贝婧初,在场之人,包括越朝的臣子也震惊了。
不够格的臣子,是因为不知道这回事而震惊。
如许兰期等近臣,则是因为,皇帝的决定与他们所商议的不一致。
这几日的商谈结果,是一致推举尚书令禹寄君的建议:出资不出兵。
但陛下现在的意思,竟是连资都不出了,完全放弃突宁许的条件,和争讨玉诨的好处。
这是为什么。
殷侍中从椅子上半站起来,被许兰期一把摁回去。
他小声提醒:“陛下的能力和为人,你我都是了解的。”
“他并非胡来之人,做这个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
“殷阁老,别犯傻,当着外邦人的面和陛下唱反调,你想干什么。”
被这么一提醒,殷侍中吓得一头冷汗,忙坐稳,屁股死死地黏在椅子上,不敢挪一下了。
他朝着许兰期连连道谢。
真是好险,是他太急了。
下面的这些小动作并不明显,因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帝和使节两方人身上。
出使团那边显然更是不敢置信。
他们自觉给出的利诱足够,关系到越朝军事的根基。
没想到越朝会拒绝,甚至没去想第二套方案。
贝恒摇头叹息,努力做出慈眉善目的样子。
“我们大越是向往和平的国家,不忍起战事。”
“朕本人,也是一心向善,不忍祸害生灵。”
贝婧初和众臣:啊?
过了许久,突宁使臣挤出一个笑容。
“不妨事的,虽无缘和越朝结盟,但我们两国的友谊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