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想通了,许兰期开始真正闲聊。
“听我家那小子说,殷兄家的大郎,似乎和太后家的那位小郡君不太对付。”
“是吗?这我到不知晓,回去问问他去。”
殷侍中心情甚好地回府,准备去看看儿子。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头嘈杂的声音。
“上啊!上啊!”
“快点,你可是我的常胜大将军,不能输了。”
殷侍中身边的随从看着自家主君的脸色,无声地为郎君默哀。
随从推开门,殷侍中跨进去。
里头,殷楚正斗蛐蛐玩儿得尽兴。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嫌烦甩开。
“起开,没看到小爷我忙着吗?”
那只烦人的手又拍了拍。
殷楚生气回头,“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扰小爷,信不信我……阿耶?”
殷楚惊恐脸。
殷侍中咬牙切齿:“你要怎么样?”
殷楚滑跪。
殷侍中终于知道,自己对小孩子有这么大的偏见是哪儿来的了。
都是这小子惹的祸。
他也算桃李满天下,没想到家中结苦瓜。
看看人家天坞公主,比他还小一半呢!
他怎么就没有陛下那么好的命,能得一个聪慧灵秀的孩子。
人家才五岁就能为国出力,这厮都十岁了还只会斗蛐蛐。
以前,殷侍中还觉得自己儿子已经不错了。
而今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
所以次日,殷楚在弘文馆的一天都宛如行尸走肉般。
路过的贝婧初听到他和同窗抱怨:“我阿耶昨日不知怎的,突然就疯了一样,开始给我布置超出凡人范畴的功课。”
这话搞得贝婧初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虽然自己没有好处,但是看着旁人的遭罪,就很开心呢~
殷楚回忆着昨夜的遭遇,想到今日回家后还要面临这些,就想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见公主路过他旁边,他想到什么,鼓起勇气叫住她:“殿下。”
目前的中堂只有她自己一个殿下,贝婧初停下。
殷楚问她:“周欢酒真的不是被逐了吗?”
“她一年后真的还会回来?”
“主要是这个真的太奇怪了,哪里有人会没病没灾的,突然就不来学堂了,去玩一年。”
“她不会是生了什么重病,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她最喜欢殿下你了,您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听着越来越离谱的猜测,贝婧初发出一道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