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最是聪明灵慧的天坞公主,怎么可能问这种蠢问题。
站在外面,差点被碰到鼻子的贝婧初:......
几息后,门又打开了,舒夫子试探地问:“殿下想说什么?”
“我们现在能去德州吗?”
舒夫子蹲下,伸手探了探贝婧初的额头,喃喃道:“也没烧着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贝婧初:......
“殿下不是知道吗?我们在萍州再待几日就回京了。”
“弘文馆只是想锻炼学生,不会拿学生冒险的。”
“走再远也不可能去边疆的。”
贝婧初知道。
要不是系统告诉她,许欣姝在德州出了事,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想去的。
她问:“那我若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呢?”
“殿下有什么理由?”
这把贝婧初难住了,她总不可能说,许欣姝前脚出了事,她后脚就知道了吧。
可除了营救许欣姝这种事关越朝粮产的人物,谁又值得让公主去冒险。
又如何解释她能看到许欣姝的定位。
见小公主咬唇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舒夫子也没像对其他学生那么严厉。
毕竟是个才六岁快七岁的小姑娘,偶尔有些任性是很正常的。
况且出来这几个月,她闹的幺蛾子还没那群臭小子多。
舒夫子没当回事,哄了哄她,让她回去休息。
然而午睡一个时辰后,他面对公主空空如也的屋子,才知道,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闹则已,一闹闹个大的。
屋里的桌上只留了一封信,写着:陛下亲启。
另一封信是给他们的,内容是道歉,并让他们把信交给皇上,说皇上读信后不会责怪他们没看好她的罪过。
而她自己的侍卫队也都被带走了。
悄无声息地转移这么多戴着兵甲的人,还思虑周到,不连累他们。
这能力真不错,舒夫子甚至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欣慰。
啊呸,欣慰个屁!
他指挥着:“尤兄,你们带着学生们先回京。”
他又点了一些人:“你们先一步,快马加鞭,拿着信去向陛下报信。”
“吾等去拦公主,拦不住的话,就去找德州刺史,寻找公主踪迹。”
学生们有些不明所以地开始议论起来。
“好好的,公主怎么就失踪了,难道是被掳走了?”
“不会吧,侍卫都带走了,肯定是自己走的啊。”
“她疯了吧,我们和她是一路的。公主失踪了,要是有个万一,陛下责怪我们怎么办?”
“本来以为是个乖巧的小女孩,没想到也是一个自私自利,刁蛮任性的主儿。”
暴脾气的郭央当即就和他们吵起来:“不明真相就在这里吵吵什么。”
“一路同行几个月,小殿下是什么人,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她要走,肯定有她的道理!”
说着,他推了一把沉默的贝钤:“你不是最维护你表妹了吗?说句话啊!”
贝钤神色凝重地摇摇头:“正是因为我知道她不是任性的人,我才更担心。”
“定是出什么事了,还是我们不能知道的事。”
“她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