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书那叫一个心烦,看着自己儿子就来气:“都是你,非要劝说为父还债,现在被积蓄少了不说,还被罚了俸!”
“隔壁家的过得多好,我你真是昏了头了。”
郭央被骂得无语,倒了杯茶递给父亲:“您这是因为天热,心绪烦躁了吧。”
“父亲也是知道的,如果这次轻轻放过,陛下的威严还要不要?”
“之后肯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大动作,与其赌自己会不会成为漏网之鱼,不如直接认错,从轻处置。”
郭尚书被现在的苦日子闹得心慌,不赞同他的话了:“为父收手得早,时间久远。”
“就算是查,也难以查出来。”
“更多的是不可能查出来。”
他后悔地拍了一下手,叹道:“早知道不该听你这没经过世事的小子的。”
“轻易就被吓住了。”
“就算你从博堂出师了又怎样?”
“年轻就是年轻,经历得太少,哪儿像我们这些老头子一样久经官场。”
听着他后悔抱怨的不孝子大胆开喷:“最近家里的用度确实差了些,但也是您贪污的报应不是吗?”
“要不是这次翻出来,儿子都想不到,父亲竟是个贪官。”
郭尚书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嫌你老子给你丢人了?”
郭央:“嗯。”
“......”
郭尚书重振旗鼓:“那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
“如果不是我昧着良心,你们兄弟姊妹的日子能这么滋润?”
郭央丝毫不惧:“所以现在就过得一样苦,阿姊的嫁妆都被您要回来救急了,让她在婆家都抬不起头。”
“......”
被怼得体无完肤的郭尚书怒吼:“滚——!”
郭央:“好嘞。”
郭尚书后悔着。
结果,傍晚,他赞叹对方明智的齐家就被围了。
天坞公主坐在齐家门口,她身旁的官员一笔一笔地念着齐家这些年来所贪的赃款。
齐尚书和所有的家眷被绑住压在跪在门口。
一箱又一箱的财宝被翻箱倒柜后抬出来。
竟是抄家了。
昨日还光鲜的齐尚书磕着头,向那小孩子祈求,放过他的家眷。
带着面具的女孩不辨喜怒,但声音里听不出喜色:“看看你搜刮的民脂民膏。”
“那些因此死去的人就不是别人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