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忽视他们的惊恐,皮笑肉不笑的请教道:“在下对新萝的‘从母法’可谓是久仰大名。”
以前的礼部官员或许不会这些小国语言,但自从贝婧初实施了用专业选拔人才,这些会多国语言的人优先入朝。
六部里可谓是卧虎藏龙。
礼部官员摸着下巴思索道:“从前新萝也不分什么嫡庶区别,好像是贵族泛滥,国库养不起了。”
“前几任的新萝王便想了个‘好主意’,把人家非正妻生的孩子排除在贵族外,从母不从父,算作奴婢。”
礼部官员啧啧感叹:“真狠心啊,为了省钱虐待自己的孩子,根本原因不就是没本事嘛。”
“分明是父亲太穷,反过来说是孩子血统低贱,不配他养。”
聪明点的都能听出来,他说没本事的是父亲,但明明意指的整个新萝国。
王子涨红了脸,高声反驳道:“我们才不穷呢!”
礼部官员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状似奉承道:“王子身上穿的衣料当是新萝最华贵的吧?”
王子开始骄傲,毕竟是来朝见上国,新萝王把他们最好的衣饰拿来给他套上,向别的属国展现他们新萝的富足。
礼部官员话风一转:“可惜了,这种料子放在皇室的库房里,都是赏赐给奴仆穿的。”
“根本上不了公主皇子的身。”
新萝王子用怀疑人生的表情看自己身上的缎面。
礼部官员的话,他是相信的。
一路上来,越朝的富庶已经让他眼花缭乱。
他们新萝的王都还不如一个郡县繁华,越朝京城的驿馆比他们王宫还舒服,只是地方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