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没开口,那就罢了。
既然她开口了,就代表她需要一个人,需要一个人去帮她想通。
如果今日他没帮到位,如何当得起她的信任。
至于后果......大不了逝世。
偷感十足的脑袋说话了,贝婧初好不容易勾起的笑容又缓缓落下。
“殿下,大越开国起,就没有一个顺利上位的储君。”
“您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例外?”
“难道前几位太子立储时,他们的君父就不宠爱信重他们吗?”
“他们之间,就没有父子情深的时候吗?”
“......”
她不知该说什么。
当然有,若非得帝王看中,怎么可能入主东宫。
而最后,都没有躲过兄弟相残,父子相疑的结局。
贝婧初问他:“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讨厌。”
他回道:“没有,人家都说我知礼守节,赞不绝口,只有殿下讨厌我。”
贝婧初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带着雾气的眼睛,单手撑着下巴,酸涩道:“旁人家的孩子建功立业,都是追逐外面的世界。”
“只有皇家人的目标都是盯着一把龙椅的位置,争斗厮杀。”
某人顺着她的话安慰道:“是啊,还是普通百姓家幸福和乐。”
谁知贝婧初不同意了,抬眼道:“谁说的?”
“再让孤选,孤还是想投生皇室。”
“要是没有皇族血脉,想要坐至高位置,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若非局势改变,一个女人爬再高,也只有做皇后。”
“既能万人之上,何必一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