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并无阻碍,那些人似乎只是跟着。
回到回春堂,青萸的房间已收拾好了,与宅院自是不能比的。
我歉意道:“要委屈你了。”
盛青萸叉着腰不屑道:“你再与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就要恼了。这些年什么样的地方没住过,你不也一直住着吗,你我之间还讲这些。”
一番收拾后,云洲和雨眠在外头玩得累了,很快露出倦意。方才洗漱,两个小家伙不待哄劝,便相拥而眠。
望着他们稚嫩的脸庞,青萸细心地为他们掖好被角,轻声细语:“要不我还是抱一个过去吧?他俩这睡相,一个人怕是顾不过来。”
“无妨,我看着就好,你也能好好歇歇。”我摇了摇头,内心无比珍惜与他们相处的时光。许是儿时未曾从母亲身上得到的,都想要给与他们。或是这一年聚少离多,想要弥补。亦或是,唯有看着他们才能缓解心中的不安。
盛青萸闻言没有坚持,“那你若是需要,就喊我。”
我微微点头,话锋一转:“你此番如此匆忙,生意如何安排?”
盛青萸在桌边坐下,认真道:“的确有许多事还没来得及安排,明日需用你的信鸽传出消息。但好在各店的掌柜都算得力,用不着我时时盯着,一两个月的应该不打紧。”算起来,她在秀城一年有余,如今已历练得能独当一面。
我心中欣慰,诚恳道:“我这里其实用不着许多人,待奶娘到了,你可以来回。总不能让你天天守着我和孩子。”
“那可不行。”盛青萸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能走。奶娘是奶娘,让她们照料孩子,我得陪着你。其实大哥这么着急将我召回来的意思,我能明白。狼牙军入城,无论如何,你都逃不了那些口舌。我虽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在这时候暴露云洲和雨眠,在我看来,这无异于对你火上浇油,但你们既然决定了,一定有你们的考量。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如此,我与她将盛青山、吕伯渊的推测大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