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腿上新绑的绷带,莫名道:“你连她也信不过吗?”
吕伯渊置若罔闻,看也没看我一眼。
哪怕我动作再轻,重新擦药包扎总还是要受些苦的。
又不是只有他在生气。我不像往常那般关切,他要换就换好了。职责所在,我也不是非要省这桩事。
一切妥帖之后,我收拾好药箱,正欲抽身。
河石适时出现在门外,恭敬道:“神医若是忙完了,这就吩咐厨房上菜?”
我下意识向吕伯渊投去一瞥,只见他面沉如水,说不上的疏离。
“我还有事。”谁要看他脸色。我提起药箱,作势要走。
与此同时,吕伯渊轻咳两声。
“神医,”河石拦住我的去路,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我家大人近日咳嗽不断,一日重过一日。神医还是先看看我家大人吧。”
他这一上午,只咳了这两声。
我沉下脸来,扭头向着房内,语带讥诮:“你既见我生气,何必留我?”
房中静谧,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传出来,“是我错了。”
话音落下,立于我面前的河石表情凝固了一瞬,而后脸上露出卑微的神情,好像连他也错了一般,“神医慈悲,请神医瞧瞧我们大人吧,大人这几日茶饭不思,昨日只勉强用了一碗粥。”
我终是心软下来,转身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