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渊侧身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声细语,“雨眠许久未去看顾那些小兔子,它们定是饿坏了,先去喂饱它们好不好?”
然而雨眠并没有相信他的话,愈发固执地搂紧了吕伯渊的脖子,“不要不要!”
眼见雨眠哭闹,我正要去唤奶娘,吕伯渊示意我稍等。而后凑近雨眠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不一会儿,雨眠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乖顺地溜下软榻,蹦蹦跳跳地跑出门去。
“你与她说了什么?”我不禁好奇,即便是我这个娘亲,要止住一个哭闹的孩子,也要费些功夫。居然被他三两句话就哄好了。
摇晃的烛火,在他眼中跳动,倒映出我的身影。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话语里带着几分戏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白他一眼,没好气道:“没有正经。”又道,“快起来,若真搜进来,你在这里躺着,成何体统。平白又给我惹一堆麻烦。”
他眸光闪动,似笑非笑,“若能免了这些麻烦……”
“不能。”我果断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话音落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怏怏地撑起身来。
我怕他摔着,小心翼翼地扶着。见他衣襟被雨眠扒扯凌乱,露出洁白的中衣,轻声唤住,示意他整理。
“我看不出。”他表面一本正经,言语间,那份故意为之的戏谑愈发明显。
明知他是故意,却也不能让他这样见人。我亲手将他衣襟理好,上下打量一番,指尖刚触及腰带,便听见河石的脚步声。
“大人,外头是何家领着衙门的人在挨家挨户地搜查,未见出示公文。”显然是看见了我们的举动,河石立即在门口站住,两眼直直地盯着地面。
吕伯渊握住我想要缩回的手,表情一派自然,“告诉林生,守住前厅,若无公文,任何人不得擅入。若他们强行闯入,便说本官正在此静养。”言罢,他望向我,眼中满是揶揄,几乎贴着我的耳畔说道,“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