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爱惜颜面,何家不去找嫡长孙,兴师动众来你这院中搜什么?”他挑起眉梢,颇有几分得意,“你现在将我留下,正好。我即可做你的人证,何家当着我的面不敢乱来,一举多得。我软榻睡得,客房也可。一日三餐,足矣。”
我强作镇定,默默地看着他,想他话中有几分可信。何家当真为了夺云洲,在这样的时候也不放过?这是何家的决心,还是皇帝的旨意?思及此,我恍然大悟,荣家的困境,皇帝的反常……环环相扣,恐怕都是为一桩事。
转眼间,我收敛心神,缓缓说道:“何家既有这样的决心,又岂是你能拦住的?”何家或许不敢,但通达圣意的何家未必不敢。
面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吕伯渊薄唇紧抿,“你可是瞒了我什么?”
“你连我房中婢女的去向都能知道,我还能瞒你什么?”我拧眉,有些不安地看着他,这院中的下人是我精心挑选,除了何嬷嬷是师父师兄留下的老人,各个都是知根知底。院外四周都有护卫,他究竟是怎样将我一举一动尽在掌握。
吕伯渊迎着我的目光,坦然道:“我并无恶意,也并非事事知悉。她们的去向并非从你院中得来。何家的来意是我猜测。”
“若他们执意硬闯,要抢云洲呢?”我仍是忐忑。
“你这四面八方的护卫难道是摆设?”他云淡风轻地说道,“林生、河石也还有些用处,你放宽心,莫要伤了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