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日,盛青山移去客房,各自相安无事。
院中恢复了往昔的宁静,仿佛连风都轻手轻脚,但仍拦不住外界的喧嚣,何家为了寻回被掳走的嫡孙,已派人在临近的农庄和城市搜查。连枝和灵卉亦飞书告知何家人一直在附近盯着他们。
何家如此,是意料之中。
盛青山自也得到了消息,询问我是否知情。
我坦诚告知,并将行踪计划详细说明。
盛青山似未想到我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好一会儿才为我指出几处瑕疵。我与他商议后,立即着手安排。
待诸事安排妥当,我不解地望着他。
“是又想起什么?”他略微侧首,随意地将脑袋搭在胳膊上,以手为枕,露出明亮的眼睛。
我摇了摇头,好奇道:“你为何不阻拦我?”
“为何要阻拦你?”他自然而然,“虽有些意外你如今有这样的胆量,但是何家欺你在先,你只略施小惩罢了。依你的性子,定不会伤那孩子。即便事败,也有我在。他们咄咄逼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怎知我不会?你们各个欺我伤我,我早就铁石心肠。”我半真半假地说道,“事关云洲,我什么都做得出。”
盛青山望着我,面上云淡风轻,却不失郑重:“事关自己,也该如此。”
静养了两日,先前崩裂的伤口渐渐愈合,形成浅褐色的血痂,又疼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