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渊摇了摇头,“我精力有限,只在田间与他们说些规矩道理。要断文识字,还是得有一处固定的学堂。再者,夫人将其他几处的庄务也交给了我,往后我恐怕没有时间……”
“唔……”我是真心想要为他们做些事情,也愿意掏出银子,但建义学不是一笔小数目,一时间有些为难。我虽得了孙功名的宅子,暂且宽裕,但往后的生活还是要打算。支吾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吕伯渊仿佛看穿我的心思,宽慰着说道:“此事只需夫人牵头,稍加协助即可。筹资之事,不会要您一力承担。往后自会有善款涌入的。”
我似懂非懂,那谁来出这笔钱呢?何况还不是一笔,每年都会需要支出?我若牵了头,便是骑虎难下,想抽身就不容易了。
吕伯渊继续道:“孙功名今日已由何将军押送府衙,不论是看在谁的面上,衙门断不会轻饶了他,届时一定会传得满城皆知。夫人明日欢欢喜喜捧着一匣子银票回去,虽是正常所得,但也会因为受人瞩目而变成烫手的山芋,不如早早拿出一小部分堵住悠悠众口,也为自己铺出后路。”
“后路?”我两眼放光,莫非他说的是和离以后的依仗。
吕伯渊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在下说的是您近日出尽风头的后路。夫人的忘忧酒,可比名下的庄子更好挣钱,不如将酿制的方法传授于我?”
“哦。”我点了点头,抽了张纸,拿起他的狼毫笔就要写下。
谁知他连忙抽走,“夫人倒也不必这么信我。此事您自己牢记即可,但若是方便……”
我意会,“你也想尝?”
吕伯渊将视线转向门外,冷冷道:“在下滴酒不沾。”
“那你就别白费了吧……”我小声嘟囔,“一年真的就只有一坛……”
他斜睨我一眼,淡淡道:“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