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老头儿我这嘴喝过的酒,比你们喝过的水还多!我说掺水就是掺了!这事儿没差,不信你叫你那丫头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要不我回去问问她?”灵卉留意着我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恐怕是那些师傅习惯了不小心,连枝绝不敢违逆姑娘的意思的。”
她可能不会。师傅也可能不小心。但若我这一壶是这样,那送出去的订单会如何?这才刚刚开窖,便有了参差,又何从去学人家醉仙楼的口碑。
“先不要提起。”我垂眸盯着杯中酒,心里没底,“你去查一查。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不要声张,先来告诉我。”
葛老自斟自饮,冷哼一声,“有什么不敢的?我看那丫头胆子大的很。”
我不明所以,但既然葛老开口,必有缘由。
正要开口询问,灵卉咬着嘴唇,脸色难看的起身告退,“我吃好了。这事儿我会去查,等我抓到那人,再论不迟。”
我心知她与连枝的感情。我不在府里的时候,她们相依为命。两人同为我的心腹臂膀,听不得旁人的非议猜忌,是人之常情。
我定定的看着她,虽不确定此事与连枝有关,但也担心灵卉接受不了事实。轻声宽慰她道:“酒庄上的事务繁杂,偶尔发生疏漏无可厚非。莫要因为一些小事着急上火,先来与我商量,想办法补救才是正理。”
“我明白。”灵卉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便告退而去。
葛老喝得微醺,一手拿壶一手举杯,戏谑地瞧着我:“光知道背书!要知道最高的医术不在书上,在心里!你有心,才能把眼睛、鼻子、嘴巴都用上。那不会医术的母亲,看着孩子,听着呼吸,摸着额头,也能瞧出病来。你书背得再多,少了这玲珑心,也做不成高明……”
我云里雾里,自问平时已经注意观察,难道还是错过了什么?还没想好怎么说,师父已经拿着酒走开了。只得无奈得看向师兄。
罗圣手见我一脸迷茫,叹了口气道:“那位连枝姑娘已怀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