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人命关天,着急想让师父看看。要不师父把这东西拿去,我现在就去酒窖。等师父看出来,我也拿回来了。”我将手里的药包递给师父,“这是连枝一直在喝的药,说是一顿也少不了。只要不喝,浑身难受。那婆子说是给她保胎用的,但我看着不像。”我睇着手里的药包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连枝说自己总是糊里糊涂的就听了他们的话。我看这更像是……一种叫人听话的药。我还怀疑,这药是从府里流出来的。”
葛老一手接过药包,一边上下打量我:“你这小女子是什么命,走到哪里都沾些稀奇古怪的事儿。酿出来的酒稀奇,做出来的菜也稀奇。遇到我就够怪了,还能惹那小子上心。本以为再没有了,古怪的事儿也一桩接着一桩。嘶,这稀罕事儿,到你跟前,都不稀罕了。”
我愣了愣,这是师父第二次说起这话了。想到自己做过的梦,的确什么稀罕事儿都不算稀罕了。不得不苦笑两声:“我也不想啊……”
“怎么不想?”葛老瞪圆了眼睛,连眼角都挑起来,“多好的命!人活一世,不过百年。平平坦坦是活,高低起伏也是活。你不知比别人精彩了多少。有什么好抱怨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怔怔地立在原地,一时语塞。我时常觉得自己活在苦难里,为了求生断亲绝义,实在难以用精彩概括。但又隐隐觉得,师父说得没错。我如今所能体会的生活,比我在宅院里度过的那五年加起来还要丰富的多。比起做嫡女、做主母,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