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盛青山姗姗来迟,一进门,见着何老将军很是惊讶。
何老将军轻笑一声,“不敢当。大将军如今何等风光,以前的事儿就莫要提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岂能反悔。”盛青山恭恭敬敬地向何老将军一揖到地。而后一眼便将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你一进来就看她,看她作甚?”何老将军撇撇嘴,将视线投向蓝凤秋,扬了扬下巴,示意盛家的女眷在场,“你着紧的在那儿呢。”
“……师父,”盛青山怎会不明白何老将军的意思,这是要划清我与他之间的关系,连忙想要解释,“我与文君……”
“你先别说。”何老将军长叹一口气,凌厉地目光直直地射向蓝凤秋,“当着你的面,我有几句话,问问这位小娘子。”
蓝凤秋猝不及防,强装镇定,怯声道:“问我?问我什么?”
“你方才说,姜文君与我儿私通,可有凭据?”何老将军声音低沉,语气严肃。
“……没有。”蓝凤秋支支吾吾,“但这不明摆的吗?”
“没有。”何老将军手指点了点蓝凤秋,又看向盛青山,“那你可抓到我儿与姜文君私通的证据了?”
盛青山神情震惊,匆匆瞥我一眼,信誓旦旦:“绝无此事。文君品行端方,向来循规蹈矩。断不会有此等荒唐之事。”
“好。你能为她说这公道话,可见你还有良心。不枉她刚刚回护于你。毕竟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何老将军指着盛家一众女眷,“你常年在外,疏于宅院,情有可原。但你母亲、你的妹妹、你的这位心头好,无凭无据,方才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说她失德败行、自甘堕落、与我儿苟且。在外尚且如此,府中如何,难以想象。是你护不住妻子,才叫她离了你。蝼蚁尚且贪生,你怨不得她。”
“我从未因此怪罪过她。”盛青山诚恳道,“我与她之间,从来都不是她的错。文君温柔恭顺、贤良淑德、得体有度,若非逼不得已,断不会走到这一步。是我没能了解她的苦衷,所以……”
“打住!”何老将军打断他的话,“不用说这许多。人家没有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人家。痛快将义绝书给人家,免得叫她难堪,惹人非议。”
盛青山诧异地望着何老将军。
“给就给!谁稀罕似的!一张破纸罢了!”蓝凤秋眸底闪烁着得逞的光芒,“都做出这种事了,难道还想回去?”
盛青山眉头紧锁,看得出十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