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门没有多久,堂中还未有病患。
我拿起手边的医书,如同往常想要读上几页。见他意犹未尽,才又追问道:“那配方最后品出来了吗?”
“只差一味。”顾明彰在堂中帮我料理许多事,对这药酒并不陌生。刚运来,就已尝过。那时他就问过我配方。
这药酒的配方是古书上得来,算不得稀奇,我便告诉了他。但也没有说得具体,毕竟具体配法,我也是渐渐才有些心得。尽量让药香与酒香融合,相辅相成而不喧宾夺主。等师父回来,或许会有更好的配法。
“虎骨?”我轻描淡写,都在意料之中。
“是。”顾明彰两眼放光,“虽猜了许多次,都没有想到是老虎。”
我翻开医书。
顾明彰几次张嘴,又咽了回去。
“有话就说。”我瞥他一眼,“还有什么好事吗?”
“昨日前辈们答应参与医会,这事您应该已经知道了。”顾明彰小心翼翼地端详我的神色,“他们说御医院每月也会有一次这样的座谈,想要请你去旁听。”
“嗯,到时我整理出他们说的,再与你们讨论。”这的确是增长见识的好事,但顾明彰的神情犹犹豫豫,让我不禁怀疑:“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他心虚地看着我,眼神闪烁不定,“您可想过去做御医?”
“就这?他们让你来劝我吗?我说了我不去,”我上下打量他,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不能痛快地说?是我不去,他们不会怪你。”
顾明彰愣了一瞬,脸上闪过一瞬失望,“原来如此。那…那就没什么了。”
我微微蹙眉,注视着他,“你往常可不是这样吞吞吐吐不痛快的人。”
“真的没什么。他们说,若你同意进宫,可带我一起去。”顾明彰语气如常,说话间已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学我一样翻开医书,只是那书拿反了,仍未发觉。而后他故作镇定地补充道,“姑娘不必在意,我也想到不是那样简单的事。这样的好事怎会轻易落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