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渊闻言,轻轻别过头去,“罢了。你治就是。”
他神情落寞,闭上眼后尤为清冷。
屋中静谧,落针可闻。
我站起身来,兀自为他检查伤势。
点按几处,他皆默不吭声。
“你究竟疼不疼?可有知觉?”我终是按捺不住,语气中带了几分责备,“你若总这样一声不吭,我从何救起?”
“嗯…”他自喉中发出一声闷哼,声音里满是克制隐忍。
我深叹一口气,再次劝道:“吕伯渊,这里只有你和我。你若是疼,喊出来会好受些。”
他抬眼望我,眸底是从未见过的纯粹与脆弱,“……我不会。你若想知道,可以问我。但我确实不懂怎么喊疼。”
我猝不及防,骤然跌进他眼底。
良久,手掌轻覆在他膝上,“疼吗?”
他眼睫微颤,眉宇间浮现一抹似有似无的隐忍之色,声音却能如常平静,“疼。”
一字罢了,不知为何忽然重如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