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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章、天下英豪如过江之鲫,不差你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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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心庄内,死寂又骚动。

王通瘫坐椅上,额角冷汗涔涔,外间一声声的劝降,混着被俘之人凄惶哭喊,如同钝刀割肉,一下下剐在他心头,他手中的青瓷茶盏早已生生被捏碎,碎片割得一手都是血。

“管事……...

夜风自窗缝钻入,吹得案上烛火摇曳不定,映在刘仁脸上如鬼魅跳动。他指尖摩挲着那半枚染血的玉佩,龙纹凹凸分明,触手生凉,仿佛浸透了七年前一场冤狱的寒霜。庭院外更鼓三响,万籁俱寂,唯有他一人独坐书房,心潮翻涌如江海崩腾。

他终于明白了??夏林不是叛臣,而是被逼上绝路的棋子;而真正执棋之人,早已藏身金殿深处,借刀杀人,清洗旧部,培植亲信。王?之所以能多年不动声色地掌控工部、私运火药、勾结边将,正是因为他的背后站着皇后,站着那个看似懦弱、实则深谙权术平衡之道的李显。

可若连皇帝都被蒙蔽,抑或默许?那这天下,还有多少真相是被刻意掩埋的?

刘仁缓缓起身,走到墙边取下悬挂已久的河东全图,以朱笔圈出岚州黑石崖位置,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纸片,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十二枚信物归属名单。他目光落在第九行:“夏承业母族,兄长夏元礼,原为朔方节度副使,因通敌罪斩首,家眷流放岚州。”

名字之下还有一行小字批注:**“查无实据,诏书由工部侍郎王?亲呈。”**

七个字,轻描淡写,却重逾千钧。

当年此案本就疑点重重,边境急报称有唐军细作向突厥泄露布防,证据是一封盖有朔方军印的密信。但父亲李治事后追查,发现那枚军印早在半年前已随前任副使殉国沉入黄河。可那时朝议已定,圣旨难收,只得将错就错。如今看来,那封假信,极可能是王?一手伪造,只为铲除异己。

而夏承业的母亲,正是夏元礼之妹。她改嫁夏家,隐姓埋名抚养遗孤,却被夏林利用血脉关系收为义子,对外宣称其为亲生,实则不过一枚活棋,随时可用,亦可弃。

“所以你带走的从来不是儿子,”刘仁低声喃喃,“是你手中最后一张底牌。”

只要夏承业活着,王?便不敢彻底撕破脸皮。因为一旦真相曝光,不仅牵连出构陷忠良之罪,更会动摇皇后家族根基,甚至引发皇位继承危机。可若夏承业死了……一切便可推给乱兵劫杀,死无对证。

这就是为何夏林逃亡路线始终避开元帅大军主力,反而绕道贫瘠岚州??他在等一个时机,等长安那边是否愿意付出代价来保全秘密。

刘仁忽然笑了,笑得凄冷。

他想起自己初穿至此界时,曾以为这只是一部烂俗架空小说:主角光环加身,反派愚蠢嚣张,权谋不过儿戏。可当他真正踏入这个世界,才发现这不是什么狗血剧本,而是一盘布局十年的生死棋局。每一个角色都有血有肉,每一步行动皆有因果。而他自己,这个所谓的“作者”,竟成了唯一知晓部分真相却无力扭转乾坤的人。

他曾试图修改剧情,让夏林早早伏诛,结果却发现历史惯性强大到令人窒息。人物不会因他意志改变选择,事件依旧沿着原有轨迹滑行。直到他意识到??他写的不是故事,而是命运的草稿。真正的世界,在他落笔之后,已然自行生长。

而现在,他必须亲手撕开这张遮天幕布。

翌日拂晓,薄雾笼罩潞州城头。一千轻骑已整装待发,皆着黑甲,马蹄裹布,不鸣号角,悄然出城北上。刘仁亲自领军,仅带张柬之与两名心腹幕僚随行。临行前,他命人将所有公开军令尽数销毁,另留一封密信交由亲卫队长保管:“若七日内无音讯,即刻送往裴炎府邸,不得延误。”

队伍疾驰一日一夜,穿越太行余脉,进入岚州境内。此处山势陡峭,林木幽深,百姓稀少,官府形同虚设。沿途所见村落多成废墟,偶有炊烟升起,也是寥寥几户苟延残喘的流民。

第三日午后,距黑石崖尚有三十里,前方斥候回报:“发现一队商旅模样的人马正往西行,约百余人,配有武装护卫,领头者乘青帷小轿,似有官眷气派。”

刘仁眉头微皱:“可看清旗号?”

“无旗,但其中一辆马车悬挂铜铃,铃上刻‘王’字。”

他心中一凛。

王?的家族徽记正是双铃交叉纹。此人虽居长安,却在河东多地置产养客,豢养死士早非秘密。若这支队伍真是王家私兵,那他们前往的方向……正是慈恩观所在区域!

“加快速度!”刘仁下令,“务必在天黑前抵达黑石崖外围!”

众人策马狂奔,终在日落前赶到目的地。黑石崖乃一处断层绝壁,下临深渊,仅一条羊肠小道蜿蜒而上。崖顶荒庙残破不堪,杂草丛生,唯有一口古井尚存。据那乞丐少年所述,夏林将人囚于井底暗室之中。

张柬之率十名精锐先行探路,半个时辰后返回:“庙内无人,但井壁有recent攀爬痕迹,且井底传来微弱敲击声,似有人被困。”

刘仁当即下令封锁四周高地,设伏弓手,防备援兵突袭。随后亲率二十人缒绳下井。井深十余丈,越往下越是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土与铁锈混合的气息。

到底后,众人拨开堆积的碎石,果然露出一道隐蔽石门。门未上锁,显然对方并未料到会有人寻至此处。推开石门,一条狭窄地道延伸向前,尽头是一间密室。

密室内烛光昏黄,一名少年蜷缩角落,衣衫褴褛,手脚戴镣,面色蜡黄,双眼却炯炯有神。见有人闯入,他猛地挣扎起来:“你们是谁?莫非是夏林派来灭口的?”

刘仁摘下头盔,缓步上前:“我是刘仁,奉你母亲遗命而来。”

少年浑身一震,怔怔望着他,忽然泪如雨下:“娘……她说你会来……她说只要龙纹玉佩合二为一,你就一定会来……”

刘仁从怀中取出那半枚玉佩,递至少年面前。少年颤抖着手取出贴身藏着的另一半,两块玉佩拼合刹那,龙首昂起,龙身盘旋,完整图案赫然显现??乃是当年先帝御赐“镇边十二将”的信物标志。

这一刻,无需言语,血脉相连的证明已然昭然若揭。

“你叫夏承业?”刘仁问。

少年点头:“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养子……直到三个月前,我在夏林书房看到一份旧档,记载我生父姓氏与籍贯,才知真相。当晚我就想逃,却被抓住,关进这里。夏林说……只要我还活着,王?就不敢动他分毫。”

刘仁闭目片刻,心中怒焰滔天。

原来如此。夏林并非真心造反,而是被逼无奈之举。他掌握着足以掀翻整个朝廷的秘密,却无法独自对抗皇亲国戚。所以他只能以退为进,制造叛乱假象,引各方势力出手,借刘仁之手揭开黑幕。

而他自己,则甘愿背负骂名,成为世人眼中的逆贼。

“我们走。”刘仁转身下令,“立刻撤离!”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哨响!

紧接着,四面山坡火把骤燃,如同星河流转,迅速合围而来。一支数百人的黑甲军队现身岭上,旗帜猎猎,绣着一只展翅鹰隼??正是王家私兵标记!

与此同时,崖顶庙宇方向也响起钟声,三长两短,节奏诡异。张柬之脸色骤变:“不好!这是调兵信号!慈恩观那边的人要来了!”

刘仁迅速判断形势:“敌人尚未完成合围,趁现在突围!保护夏承业先行,我断后!”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至,钉入身旁石柱,箭尾飘着一封帛书。他拔下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

**“裴相有令:格杀勿论。”**

刘仁瞳孔骤缩。

裴炎?他不是一直置身事外吗?为何此刻突然出手拦截?

难道……他也参与其中?

不,不对。以裴炎城府,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公然站队。除非??这是有人冒用他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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