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细细感受着每个难度副本的变化。
从左到右，极难到本质，前面的困难，普通，简单都被通关，只剩下这最后几个。
最终，方道睁开眼睛，目光锁定在黑色方块之上，这颗小小的方块小红正在爆发出微弱的神力，并且这股神力和凋灵风暴相似。
方道把手搭在黑色的方块上，下一刻，一股强大的排斥力拍开他的手，方道眉头一挑，“孤注一掷？”
他放弃继续动手的想法，对方把所有神力压在其中，或许还有他想不到的底牌。
方道扭头看向另一颗白色的方块，喃喃道，“本质难度会和我所处的副本有多大的差别呢？”
方道目光平静，伸手朝白色方块抓去。
………
梦境空间本源内，正在肆虐席卷一切的凋灵风暴体内的命令方块发出微不可察的说话声。
“各位，你们有没有感觉，主人的情感正在不断下降。”巫妖王站在众人面前轻声道，他拿出黄昏法杖，调出方道往日的画面，“据我观察，他的情绪的波动正在慢慢变少，平常的笑，惊讶如同虚假的一般 ”
“怎么了吗？”米诺菇挠挠头，有些不解，“这有很大的影响吗？”
“会不会是成神的后遗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一直以来的境界是虚假的，现在的我们只是半神，要是我们成就三流神，是否也会那般？”冰雪女王提出不一样的观点。
“不可能。”巫妖王摇摇头，他再次调动黄昏法杖，放出方块人与方道决斗的画面，“那一战中我们都窝在神格内，我特别录下了他们的战斗。”
“从始至终，哪怕是到死亡，情绪波动最大的都是方块人。”巫妖王看着方块人得意的表情，无奈的说道，“就比如方块人，这货的得意与兴奋哪里是装出来的。”
“你想说什么？别兜兜绕绕了，直接说吧。”剑巨人走到巫妖王面前挥舞两下剑，不善道，“在场的众人脑子都没你好用，你继续隐瞒下去我们都不听了。”
“哼。”巫妖王冷哼一声，看向娜迦，后者会意，连忙挡在巫妖王身前。
“我想说的很简单，你们有没有感觉主人现在的状态好像………虚空？”巫妖王原本自信的语气变得低沉，他法杖再次一挥，没有生机的虚空出现在众人眼前。
“万物都是有灵的，从主人带我们前往新世界后，我感知到了下界，末地与主世界的存在。”巫妖王说着，手中法杖一点，四幅画面同时出现。
“主世界富有活力和生机，哪怕没有那群玩家和村民，这些动物与花草树木就能反馈出许多情绪。”
“下界的怪物充斥着自私，贪财，暴戾，疯狂，害怕的情绪，不过也有生机。”
“末地很像虚空，但也不是虚空，里面依旧有着一群生物和一只强大的生物，他们只是较为懒惰，但依旧有情绪与生机。”
“你是咋知道这些维度叫什么名字的？”剑巨人问道。
巫妖王颇为无语的拿起法杖敲击纯白色的地面，前三幅画面一转，来到骨块平台的传送门处，并且放大了好几倍，“这上面写着这些纬度的名字，瞎。”
剑巨人哑然，“这么小的字咋还认真去看。”
“你继续说吧。”雪怪首领望向巫妖王，后者点头，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么多的维度中，唯有虚空，毫无生机，没有任何产物，它就好像与世隔离，没反馈情绪与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