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清轻轻拍了拍雪千曲的背,提醒道:“别噎着,慢慢吃。”又扭头看向明景澄说:“表姐在大婚典礼时回北斗,没去见表姐夫吧?”
明景澄表情一窘,连忙咳了好几声,端起茶杯掩饰窘迫,声音心虚,“没、没有。”
“呵,”明玄清轻笑一声,听的明景澄头皮发麻,“他、他来找你了?”
明玄清眼神戏谑地看她一眼,“找我倒也说不上,碰巧碰上,说了几句话。”
手不自觉捏紧茶杯,明景澄额头有点冒汗,“说、说了什么?”
没出息,哪里有半点在商场上大杀四方的豪气,明玄清也不故意瞒她,“表姐夫问了你两句,我说你在七星生意做的不错,有些忙碌,还接了个麻烦的案子在查着。”
明景澄表情有些感激,又有些忐忑,“他怎么说?”
明玄清忍不住嘲讽,“表姐,你自己的夫君,还要从别人嘴里打听,你不觉得不太合适吗?”
不等明景澄说话,明玄清接着说:“表姐夫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在离开之前问我,皇族是否真的无法和离。”
想起那个男人眼里的破碎和绝望,一片死寂,有些像最初见到的雪千曲,明玄清动了恻隐之心,说道:“表姐,叶晨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当时你追他弄的轰轰烈烈,如今却又这般冷落,我不知道你们出了什么问题,也不干涉。”
明玄清牵着雪千曲的手站起来,给他戴上幕篱,看着恍惚模样的明景澄说:“我只以太女的身份提醒你,叶晨是叶大学士的独孙,叶大学士德高望重,经侍三朝,老人家已经退休安养,我明氏皇族绝不能做出,逼死重臣之后的事情。若你真的不爱他,没法过下去,皇族和离的先河,孤不是不能开。”
说罢牵着雪千曲离开。明景澄呆呆看着面前的茶杯,他竟然是,萌生死志了吗?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不爱他?当日林中惊鸿一瞥,穿着青衣舞剑的男子就住进了她心里,后来她再找的其他人,总有些他的影子,有一次她醒来,怀里的小侍问她,“叶晨是谁?”
“呵。”明景澄饮下杯中冷茶,像是喝醉了酒,眸子里全是朦胧醉意。她怎么可能…不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