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以前冷愫,或许还有些畏惧这个,大她二十多岁的大堂哥。
那么经过这段时间,在码头铺里的做买卖的锻炼,以及冷芫的言传身教,亦或者识字知礼后,她冷愫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冷愫了。
“你说什么,你个小丫头片子,连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理所当然的冷恮,一听被拒绝了,当即就炸了。
“不过就是一些吃食,就是你爹在这里,我伸手要了,你爹他还能不给嘛。
倒是你这个小贱丫头,真是胆大包天,连我的面子都敢不给,我看你真是皮痒了。”
冷恮气的,蹭了一下从地上起身。
偏韩婶子在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
“就是啊,愫丫头、不过就是些不值钱的吃食嘛,别那么小气啊,这可是你亲大堂哥呢。”
面对亲人,冷愫或许还有些顾虑,但是韩婶子嘛,那可是没什么情面可说的。
“即是如此,韩婶子你家大业大,不若将我这大堂哥请回去,给好好招待一番,既能彰显你的大气,又能博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韩婶子一拍大腿,被堵的恼羞成怒,当即指着鼻子就骂。
“你个死丫头,好伶俐的嘴脸,还好当时没让我儿子,将你娶进门,不然就是娶进了一个祸害啊。”
冷愫怒目瞪了回去,“呸,就是八抬大轿来求,我也不会嫁你那不中用的儿子的。”
“你你你……”
韩氏气的手抖。
一路听过来的冷芫,却是又给了致命一击。
“小姑说的好,听闻王家小姐最近颇为喜爱和村里人唠嗑,改明得空咱们也去寒暄寒暄,讲一讲咱们村里的八卦奇事。”
自从王石榴在冷家吃过一场乔迁宴,得知孙才文竟偷偷瞒着他定过亲的事后,她回家大闹了几场,可让孙家人的日子不好过了。
因此韩婶子,现下就怕村里人在王石榴耳边说三道四,最后倒霉吃苦的不是她,就是他儿子。
偏偏这个王石榴有钱有手段能拿捏,韩婶子是一点便宜都讨不得好。
而令她最不解的便是,明明王石榴和自家儿子人前恩恩爱爱,背后却能翻脸不认人,什么情啊爱啊,王石榴根本毫不在乎。
这使得韩婶子如何的挑拨离间,都毫无用处,反而到最后还惹的一身骚。
想到儿媳妇的手段,韩婶子不由的瑟缩一下,路也不过了,直接原路返回、灰溜溜的逃了。
旁边被架起来的冷恮,见韩婶子走了,冷芫来了。
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开口就道:“芫丫头来了啊,大堂伯我正要找你呢。
听说你们二房、现在你能说得上话。
那正好,前两天我找你爷借牛车用,你爷说借用的村民太多,得排队。
但现在地里的活紧,可耽误不得,咱们都是亲戚,好东西自然得紧着自家人用。
现在你就去将你家的牛车,赶来一辆给我家用,你是个小孩子这么做,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