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的人都知道,冷芫看似是个半大的孩子,实着却是最有主意、且是铺子里实实在在的当家人,什么事情瞒了她、特别是关乎铺子里的事情,肯定就没有好果子吃。
与其被查出来,倒不如坦白从宽。
因此母女两人、皆是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连避开、刚想要伸手去扶,却听吴婶子哑声开口:
“是陈阿大,他想让我偷铺子里的菜方子!”
“什么!”
冷芫眉头一拧,张翠娘同样吃惊的紧盯着吴婶子,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吴婶子见状、继续开口:“陈阿大说他欠了大笔的赌债、直说催债人催的紧,还扬言要砍断了他的手。
而就在这时、有人正好找上了他,说他若是能想法子弄到冷记的菜方子,那人不但一律高价收购,还会帮着将陈阿大的赌债给还清。
然后陈阿大就找上了门,求着让我帮他、直说让我救救他,不然他真就要被砍掉一只手。”
吴婶子哭的声泪俱下,也不知道是何种情绪交织在了一起。
“不过我没有答应他,他就非找上门来闹。”
冷芫闻言皱了皱眉头、不确定的询问:“那你现在和陈阿大是什么关系?”
“断了已经断了,夫人芫东家我跟他早已经断了,请你们相信我!”
吴婶子突然激动起来,“陈阿大、这不是第一次逼着我偷方子,可我一次都没有答应过他。
而且从他开这个口时,我就已经彻底跟他断了。”
“东家你们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我怎么也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个男人,而背叛你们的!”
男人是靠不住的,想来这句话吴婶子、该是最明白不过的!
“这不是第一次?”
冷芫眸光一闪,敏锐的抓住的关键词:“上一次他逼你偷方子时、是什么时候?”
“几个月前!”
吴婶子急急出声、解释道:“一开始他就是找我借钱,后来次数多了我察觉不对、就借口没钱不肯再借了。”
“可是后来有一回、听说有一个管事找到他,说是他只要弄到咱们冷记的菜方子、想要多少钱就给。
那是他第一次逼着我偷方子,偷学做菜的手艺,因为他知道我在铺子里上工,操作起来肯定很方便,但是我没有同意。”
“我当时就觉得他疯了,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他怎么能逼我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