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城跟着大刘下楼来到一间审问室门口。
两人透过玻璃，看到老李脸上缠满了绷带。
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两名警察坐在审问桌前，脸上似乎很愤怒。
大刘开玩笑似的说道：“你小子下手够狠的，差点没把他砸死。”
“不过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还是很不错的。”
孙连城看了一眼里边的老李，“你叫我来，不是就让我看看他吧？”
“当然不是。”大刘搓了搓手说道：“现在这老家伙什么都不说非要见你，说不见你就不开口。”
“所以，我们一会儿想让你进去，你跟他聊聊。”
孙连城点点头，他似乎知道老李已经要问什么了。
“行，我知道了。”
说完，大刘又拍了拍孙连城肩膀。
“放心，他不会威胁你的安全。”
然后打开审问室的门，示意两位同事先出去。
接着孙连城也走进了审问室，大刘随手关上了门。
“薛志，当年让你跑了，现在又落到我手里了不是。”
孙连城这才知道，他不姓李，而是叫薛志。
薛志抬起头没有搭理大刘，而是看着孙连城，冷笑了一下。
“呵呵，你就知道你不是警察。”
孙连城看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薛志说道：“有烟吗？来一根。”
大刘从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然后帮他点上。
薛志抽了一口之后，才开口说道：“喝酒的时候，我跟你说有几个毒贩回来了。”
“从你的表情里，我看出来你不是警察，没那味儿。”
孙连城也不知道他说的味儿是什么味儿。
“是，我确实不是。”
薛志问道：“有一点我没搞清楚？我明明最后给你下药了，你怎么还能爬起来？”
孙连城回答道：“很简单，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你不对劲儿，所以最后一杯酒我根本就没喝。”
“一开始就看出来了？”薛志明显有些不相信。
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孙连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孙连城解释道：“很简单，羊群。”
“羊群？”薛志更加不解了。
孙连城顿了顿说道：“我从小家里就养羊，养羊为了多挣钱，肯定会多养母羊少养公羊。”
“因为公羊吃的多，长的慢。而母羊长的快，又能下崽。”
“所以，一个一百只的羊群一般留两三只公羊配种足够。”
“而你羊群一大半都是公羊，这太不合理，除非你根本不靠养羊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