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团青烟怎么是李妍的脸？
它的嘴还在动！
“晓月，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因为自己对李妍确实是真心付出，也因为自己送了李妍最后一程，所以晓月并不害怕，也不担心。
再有，直觉判断对方没有恶意。
这里太静，也透着古怪，有“熟人”陪着，挺好。
熟悉的客厅，古朴大气的中式风格，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样子。
坐在舒适的中式沙发上，入目熟悉的环境，晓月似乎回到了现代。
那团青烟就在眼前，不远不近，样子比刚才似乎清晰了一些。
“你看出了我的面貌？”
“李董，你，你好。”
晓月诚实地点点头。她本想问对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又怕让对方为难，没好意思开口，就换了说法。
“你知道，我都成灰儿了。”
“……”
把你送火葬场的人是我，捧着你的骨灰从火葬场出来的人也是我，你还拜托我埋葬你的骨灰。我还没来得及完成你的遗愿，就穿来了这里。
可这不能全怪我。
确实是我没做到答应你的事。
您老这是做鬼都不放过我？
晓月不是健谈的人。尤其是眼下这种情景，她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你还能看出我的样子，我就很高兴。”
听这语气，不是要埋怨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李董，我……我只能看见你的面部。”
晓月不但不健谈，还不会说谎。
说完，她就有点后悔。接着就找补道：“不过，你现在看起来，很年轻……就像，像二三十岁。”
有时候，可是多说多错。
结结巴巴地说完，晓月选择闭嘴。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晓月忐忑和自责间，看到那团青烟好像笑了。
还是发自内心的笑。
看来只要是女人，都爱听别人说自己年轻。
晓月也笑了。
“你不害怕？”
“我……不怕！”
我又没做过对不起你李妍的事！
就是你最后的嘱托没做到，也不能怪我。
虽然没给你下葬，也没给你种下树，可现在我亲自陪着你呢。
这不比给你在骨灰旁边种棵树强的多。
“我就知道，晓月是个好的。我看你的接受能力很强，有话直接说了……”
“我们这是穿越了。你的身体是大周朝户部尚书顾千章的嫡长女顾兰若，你的生母李娮在你六岁那年死了，顾千章把外室接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