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女婢吓坏了,纷纷朝着小厨房冲去。
“奴婢这就去做饭!”
“奴婢会择菜!”
“奴婢会熬汤……”
院门口清净了,牛十娘这才满意,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左脚一勾,将一把竹椅子勾过来,直接坐在了大门外的枇杷树下。
“我今儿就在这里守着,我看谁敢往里走!”
而屋里,老牛大夫牛根生正在给傅辰安清理伤口,嘴里还啧啧有声:“这伤口怪嘞,瞧着这么深,竟然没有化脓嘞……”
牛根生将伤口清理完,从怀中拿出了一包药粉,倒了一点在傅辰安的伤口上,又拿出一个免缝针敷贴,贴住了傅辰安的伤口。
旁边的亲卫看在眼里,连连点头:“在军中的时候,牛大夫就是这样给处理的。”
牛根生处理完了傅辰安所有的伤口,又将两粒消炎药塞进傅辰安嘴里,用水送下去,这才道:“小牛犊子叫你带回来的这些药,真这么好使?”
“那是自然!老大夫您不知道,这药救了我们多少兄弟的命嘞……”
这可都是傅将军从一个神秘的铺子里买来的。
回来之前,元帅亲自叮嘱了他们:务必保护好傅将军,关于那神秘铺子和里面的东西,一个字都不许跟外人泄露。
所以他们只敢将牛大夫让带回来的药交给牛大夫的爹:老牛大夫牛根生。
牛根生是个实诚人,对元帅父子忠心耿耿,信得过。
果然,傅将军回府后,各种太医钦差太子殿下看过第一轮,牛根生就让牛十娘将所有外人都拦在了门外,他亲自照料。
反正院子周围到处都是太子留下的护卫,美其名曰保护,其实也是监视的意思。
傅辰安没醒,亲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守着就守着,他们也守着。
你不动,我也不动,就耗着。
一切等傅辰安醒来了再说。
傅辰安醒来时,天都黑了。
一盏油灯如豆,照着昏暗的房间,还有床边趴着的灰白头发正打呼噜的人。
傅辰安伸手过去,推了推。
牛根生忽的爬起身来,对上了傅辰安淡淡笑着的脸。
“牛叔,我没事了。”傅辰安嗓音疲惫又沙哑。
“你这娃子!吓死你牛叔了!”牛根生说着就拨亮了油灯,出去让牛十娘准备吃的进来。
牛十娘擦了擦嘴上的油,端起一盘先递给亲爹:“爹,这个是安哥儿不能吃的,我吃不下了,你吃。”
她自己端起另外一盘往屋里走去。
牛根生知道这是那些美貌婢女做的,也不矫情,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