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但是现在还不是他该醒来的时候,所以我又给他扎了一针,让他昏睡过去了!”
高长恭错愕:这样也可以?
事实确实是如此,在陈顼突然唤出一声谢玉卿,并紧紧抓住她手腕之时,她便悄然又给他扎了一针,让他继续睡。
然后她对那姚伯审说:“陛下梦魇了,要驱除梦魇,只能让他再睡上一觉,大概明日午时,方能醒来!”
“明日午时,真的能醒么?”姚伯审又喜又疑。
“能,我以人头担保,但姚医正,你需守在陛下榻前,以免小人作祟!”
“那是自然,好!能醒来就好!”
这个时候,他也只能信这位小娘子了,何况以人头担保这种重誓,也不是随便能说的!
一个未嫁小娘子不便留在宫中,柳皇后便差人将她送出了台城。
“你为什么说现在还不是他该醒来的时候?”高长恭好奇的问。
“我信不过他了,陈顼这个人太过偏袒亲族,尤其是陈叔陵这个次子,我不敢保证他能狠下心对陈叔陵判重罪,或是死罪,也许又可能是一次大事化小,重罪轻罚,
但我不能放过这一次机会了,陈叔陵一定得死!
所以,我需要借另一个人的手,杀了陈叔陵,待陈叔陵死透了,陈顼这个天子才能醒来!”
高长恭能理解萧锦玉的顾虑:以始兴王的为人,如果这次他不死,待得他日有卷土重来之时,必然是比之从前更为凶残的报复。
“但是,明日午时之前,就得平息这场叛乱,时间会不会太紧迫?”
“足够了,至少等到陈顼醒来之时,局势已无法逆转!”
高长恭注意到,萧锦玉一直是直呼南朝天子之名,殊无敬意,但是他也没有多问。
……
“皇后派左卫将军燓毅查抄了本王的王府?”
得到消息的始兴王气得面容扭曲。
“不仅如此,还遣散了王府里所有的姬妾仆婢,王府里的金银首饰细软都让这些仆婢们给拿了去!”
“所有人都……卷财逃了!”
卟地一声,又是一把长剑刺入下仆的胸口,这下仆话还没说完,便已口吐鲜血倒地。
“现在有多少将帅应召?”
陈叔陵转而问谋士韦谅。
韦谅冷汗直冒,颤声应道:“王爷,许是送信之人还没有传达到,现在应召者甚少,只有彭将军与谭将军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