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公主眼中顿时露出惊恐。
“你怎么知道?不,你怎会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陈见琛,你当年与王家之子本有婚约,却相思于韩子高,执意要嫁韩子高为妻,却为何后来又要设计于我母亲与韩子高一事?”
提到此事,云隐公主不免嗤笑起来。
“为何?我这不是成全他们吗?既是两情相悦,我成全他们,还不好吗?”
一句冷讽吐出,又是满目的后悔惊惧。
“不,此事与我何干?与我何干?”
“你是在套我话?你在套我话?”
“萧锦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关了我五日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怕世人非议你不孝不悌吗?不怕我皇兄治你死罪吗?”
萧锦玉不屑的笑了一笑。
“陈见琛,我从前就跟你说过,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你从来都不惦量一下自己有多大本事,却总是想使用最锋利的刀,如今割伤了自己的手,却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你觉得你皇兄会为了你,而不顾皇家颜面吗?”
“如果不是做了有损皇家颜面之事,你又何至于换一副容貌,换另一种身份嫁入萧家,你当真以为,自己在你那两位皇兄心中占据了极重要的位置,或是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那你不妨现在再好好想想,你的价值,还有多少?”
我的价值还有多少?
云隐公主垂下了头,如今她手握的这一支部曲私兵已经逃散,她与始兴王勾结的证据还在这贱婢手中……
“好好想想,你若能为你所犯下的错赎罪,或许还能给你儿子积德,让他有个善终,否则始兴王之下场……”
萧锦玉话没有说完,便唤两名部曲将她带了出去。
她不知道萧锦玉会将她带至何处,但一路上脑海里都回荡着那一句话:
始兴王之下场……她的儿子……
这贱婢……是在威胁她!
……
冠礼定在午时初,正式开始前,萧袁氏突然间想起什么,将萧锦玉叫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一绢布包裹之物放到萧锦玉面前。
“外祖母想了想,还是将这一物交给你,由你来决定应当怎么处理。”
萧锦玉打开来看,竟见是一道明黄贴金轴的圣旨,上面加盖的是文帝陈蒨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