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便是那位才倾天下,在南朝清谈雅集上扬名,又在我们齐国以下盲棋之术以及诗书赢了祖中书的陈郡谢氏,谢臻!”
“好生俊俏又风流的人物,当真是清隽雅致,不负曾经的江左第一门阀世族之名!”
有小姑子见到骏马上挺立的“谢臻”不由得叹道。
“咄,什么江左第一门阀世族,如今江左士族哪还有陈郡谢氏之名,也就他一个谢臻罢了!”
“一人又如何?人家现在已经是我齐国的三品大官,他一人足以撑起整个谢氏门庭!”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回来,若是人都不在了,那些虚名又有何用呢?”
说到这里,几个簇拥在一起的小姑子们便是一静,也便是在这短暂的寂静之中,突地响起的一个声音就格外突出:
“莫要说这些不吉利之言!”
几个小姑子回头一看,就见正是一脸哀伤却打扮得分外艳丽的郑玥!
“郑氏阿玥,你居然出门了,还以为你那日将兰陵王妃从铜雀台上推下来后,便已羞愧得再也不敢见人了呢!”
“是啊!经此一事后,别说是进兰陵王府的大门了,恐怕兰陵王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了吧?”
”别说看了,恐怕见着都会生厌,毕竟差点害得他的王妃香消玉殒!”
“诶,这又是何必呢?人这一生中有很多选择,既然兰陵王心中只有他的王妃,又何必非要将自己往死路上逼,还惹得自己喜欢的人不快呢?”
“这天下美貌的郎君也不只他一个,即便他最美,不属于自己的,那便看看也就得了,毕竟人这一生短暂,活着才是最重要!”
在这一片议论声中,有一位头戴幕篱的女人似劝慰似叹息般的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去。
当驶团走出城门的一刻,萧锦玉不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离城门的不远处,落日余晖下,有一道高挑纤长的青衣女子身影在人群之中显得分外引人注目。
那女子头罩幕篱,转瞬又似消失了踪迹。
见萧锦玉神色有异,高长恭忙问道:“怎么了?”
“好似看见了一位故人,但是还没有看清,那人又不见了。”
“什么故人?”高长恭柔声笑问。
萧锦玉不确定,怕说出来最终会令高长恭失望,便摇头道:“记不起来了,也许有一天,这位故人会主动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