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
“郡君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还活着,就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男子恨恨的咬了牙,最终戴上兜帽,混迹在纷乱的人群之中离去。
……
大理寺中,陆令萱立于堂下,毕义云与司马茂宗坐在堂上,居高临下看着她。
在司马茂宗的案几上,摆放的是一封信件,经比对后,确认了上面正是陆令萱的字迹,信上的内容竟然是让突厥的木杆可汗趁此冬雪降临之际,威胁周国晋公宇文护来东伐齐国,理由都想好了,那便是以齐国君王不肯交出谢臻为由来征伐。
“真想不到,原来陆郡君与突厥的木杆可汗也有交情啊?这么看来,你是不是我齐国人?更或者说,是他国隐藏在我齐国的最高级密谍都有可能啊?”
司马茂宗的一句话还未完,李谧与崔恒又带了一人进来,这人便是萧锦玉与高长恭秘密交由他们二人看管的彭城凤仙居里的掌柜。
“说,你在徐州彭城的凤来居客栈都干了些什么?如实招供,我们便能救了你的家人!”
那掌柜看了陆令萱一眼,顿时垂下头,面如死灰。
“彭城的凤来居是陆郡君让我们经营起来的暗桩据点,除了从彭城的磁州窑中捞一些银钱出来,还与陈、周、突厥、高句丽等国中埋下的暗线联系,目的也是为了窃取各国之情报,以买卖的形式相互交换来从中赚取一些利益。”
李谧问:“你的意思是,你们窃取的情报并不是只交给我齐国的陛下,而是只要谁能出得起价钱,便可以对任何人,哪怕是周人、陈国人、突厥人都可以出卖?”
掌柜更加颓然的低下头。
“所以,陆令萱其实与各国的权贵都有勾结,是吗?”
李谧加重了语气问。
掌柜几乎要哭了起来,点头答是!
崔恒再将一名女子押了进来。
这女子正是曾经在玉璧城刺杀过兰陵王的阿奴。
“你又是谁啊?”毕义云问,“有何要说的?”
阿奴泣声答道:“奴原是鸾萱阁里的一名绣娘,靠着刺绣为生,养着家中的妹妹和母亲,后来陆郡君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便逼迫阁中的女子卖身或是潜伏于各大家族或他国之中,
阿奴便是被派到周国的一名细作,本是在晋公宇文护之女宇文雅身边窃取情报,但三个月前,陆郡君之子穆提婆给奴来信,道是让奴去玉璧城刺杀谢臻或是兰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