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一出,花暮渝懵了,随即陷入思考,其他人闻言,同样陷入思考,言薏苡嘴角忍不住又上扬了几个弧度。
莘野心里暗暗得意:嘿嘿,那些剧可不是白刷的,他现在可以称得上是“鉴婊达人”,他可不想媳妇因为傻弟弟受委屈,有些事情一定要好好教,尤其是“鉴婊”这件事——至关重要!
相比纯情的少男们,身后的大娘大婶立即会意,目光看向那姑娘时,眼中毫不掩饰着厌恶与嫌弃,更是与周围的人小声嘀咕议论起来。
正在苦思冥想的少男们听到身后的议论声,得到了提示,诧异不已,再次看向那姑娘时,一副难以置信,但脑中已经不自觉地顺着大娘大婶的提示去观察。
已经成为尸体的“父”露出来的手,手上布满厚厚一层茧子,卖身的姑娘反倒是十指光滑纤细,和一般的闺阁千金无异,再细看她的面容,一头乌发光泽柔顺,肤色白皙透着粉,朱唇莹润光泽。
正如大娘婶子们说的一样,如果是贫苦出身,已经拿不出一分钱埋葬生父,女子不可能被养得这般娇艳动人。
如果是家道中落的富户,尸体的“父亲”的手显然是自幼做惯苦力之人,且不曾得到过休养,如此便与白手起家又有些区别。
总归一句话:这对父女组合不对劲,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显然那个女人不是如同明面看到的那般柔弱无助。
好险,幸好有这位“姐夫”教导,不然他们都会成为冤大头,他们有钱也有善心,不代表他们愚蠢,那个女人明显是不怀好意。
其他人都看懂了,花暮渝自然也明白了,年轻的公子哥们不好说出口的话,花暮渝这位大男孩毫无顾忌:“姐夫,那个女人是骗子?她是想勾搭男人吗?”
莘野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不论她什么目的,且说你若上前给予她银子,你认为她会如何?”
“自然是赖上我们,但我们也不是她想赖上就赖上的,大不了让人把她扔出去。”
“如果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以死相逼呢?人家打着报恩的名义要当牛做马,你把人拒了,解释她直接要撞墙自杀表明心迹呢?当然,撞墙她肯定不会尽全力。”
花暮渝瞳孔一震,显然三观正在摇摇欲坠。
刚刚开口的两位公子同样陷入沉思,白衣公子道:“她会利用百姓们的善良,利用舆论让我们被迫把她带走,她便达成第一步目的。”
蓝衣公子追问:“还有其他目的?”
“正如这位公子所言,她若真心卖身为奴为婢,以她的条件,去哪个牙行都行,但是她本身就不是为了卖身换钱葬父,而是攀上高枝。
正常情况的奴婢,没有几年的培训,没有人提拔,根本无法成为主子们身边的大丫鬟。
即便运气好,成为主子重用的大丫鬟,最终的归宿也不过是一个府中的小管事,她……呵,明显是想当女主人。”
一位大娘听他们絮絮叨叨那么久还没说到重点,一口气堵在心头,忍不住插嘴道:“她就是想爬上贵人的床,从此一步登天。
啊呸!也不瞧瞧她什么货色,哪个男人倒霉沾染上她,势必会家宅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