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房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陆绎先找到暗格,打开,果然里面都只是一些平常之物。两人便分开来查看。
袁今夏仔细查看着书架上的书,片刻,小声道,“大人,这里定不会有,这些书很规矩,应是长久地未曾翻看过,”
陆绎背对着窗站着,凝视了片刻,“今夏,在这里,”
袁今夏转头看时,便见陆绎已走向窗对面的墙,那墙上裱着一幅画,陆绎将手中的蜡烛递给袁今夏,将画摘下,那墙上赫然出现一个小洞,陆绎伸手探进去,果然是一些密函,将密函取出,又从怀中取出一些信件塞进去,再将画挂回去。
袁今夏看呆了,便听陆绎说道,“熄了蜡烛,我们走,”
四人汇合后,悄悄潜回客栈。进得屋来,袁今夏迫不及待地问道,“大人,您竟然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您是怎样发现那画后面的玄机的?”
“因为岑福的话,当然也有你的功劳”
袁今夏和岑福皆是纳闷,一起疑惑道,“我的功劳?”
“我的话?”
陆绎先是冲岑福说道,“你还记得你曾提起苏显年长久地站立在书房之中,我问你他是背对窗还是面向窗,”
“对,他是背对窗,但这有何关系?”
“他当时一定在考虑很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也一定关系到他的生死,因而他的眼睛一定是盯着决定他命运前途的地方,”
陆绎又转向袁今夏,“你当时说了句他现下定是很焦虑,”
袁今夏接道,“从他和许政的争吵中可以判断,他现下既担心宫那边没有消息传来,怕有突变,且白莲教蔡伯温大病不起,又怀疑我们的出现对他不利, 定是搅得他心绪不宁,”
“所以这就更验证了我的推断,人在焦虑之时,总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陆绎从怀中取出密函,抽出几封看了看,冷笑了一声,“果然不是空穴来风,陛下的疑虑成真了,景王果然有逾越之心,”
“大人,您刚刚又塞进去了一些信件,是用来迷惑苏显年的吗?可是万一他拿出来看,不就露馅了?他定会想办法追查,说不定就会怀疑到我们身上,还有那几条犬,天亮之后一旦有人发现端倪,便知晓有人趁夜潜入了,”
“他不会拿出来看的,我们在书房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按人的常理来判断,他只要摸到这些信件仍在便可以了,那几条犬在天亮之前便也会恢复到正常,仆人们即便发现了骨头,也只会认为是他们之中的谁丢给它们的,就算有人疑惑,再去报告时,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