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方为明媒正娶,夏儿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有血亲之人,我不能让她稀里糊涂的就将自己嫁了出去,”
陆绎虽然伤心欲绝,却也没失了头脑,听得林菱如此说,眼里突然有了一丝光亮。
林菱转过身来,看着陆绎,“我为夏儿施针,让她睡上几个时辰,算起来,应该快醒了,你不去看看她?”
陆绎顾不得应声,急急转身回了袁今夏的闺房。
丐叔认真地盯着林菱,“菱儿,你跟我说实话,丫头这病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医治?你别让大家着急了,”
“师兄,你也是医者,虽然久不诊病,亦不专心于此,但多少你也该懂得一些,”
“哎呀,菱儿,这不是有你么?我这……这……”
袁大娘也开始疑惑起来,“菱儿,你到底是有办法还是没办法啊?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咱们家今夏还有救?”
“看她的造化吧,”林菱只说了一句,便不肯再说话了,安静地坐了下来。
陆绎静静地看着。
约摸一刻钟,袁今夏突然有了动静,先是“咳”了一声,紧接着手臂从被子里抽出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陆绎惊喜,忙轻声唤道,“今夏,你醒了?”
袁今夏缓缓睁开眼睛,眨了几下,才说道,“陆大人,怎么是您?您在这干什么?”
“今夏,你看得见我?你的眼睛,没事了?”
“我眼睛有什么事啊?”袁今夏侧头瞅了瞅,猛然坐了起来,“这里是我家,您在这干什么?谁让您进来的?您可是堂堂的锦衣卫经历大人,到我们这小门小户家里来做什么?”
陆绎愕然,马上反应过来,柔声问道,“袁捕快,你今年多大了?”
“陆大人,卑职只是被锦衣卫借调,年龄是卑职的私事,并没有义务向陆大人汇报,当然,卑职也从不介意这些,我十七了,有什么问题么?”
陆绎试探着问道,“那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好像,好像……”袁今夏捂住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